柔软的触感非常轻易地落在脸颊。

简聿川的心跳在此刻达到一种峰值，甚至感到胸腔都隐隐作痛，秋年的唇印在他的脸颊，只差两厘米，就可以吻上他的唇。

“等……”

简聿川心头震颤，想要握着秋年的手腕制止他，但秋年的好像八爪鱼一样，紧紧黏着。

简聿川的力气要比秋年大很多，但此刻却指尖发麻，使不上劲来。

像是不满他的挣扎，秋年用唇在他脸上胡乱蹭了两下，然后张嘴，干脆地咬了一口。

简聿川攒了些力气，终于把秋年拉下来，秋年对这个举动不怎么满意，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在控诉。

被咬到的皮肤没有留下痕迹，却窜起一阵奇异的热，心如擂鼓，简聿川喉结滚动，用力握着秋年的两个手腕，冷声说：“你醉了。”

“嗯……？”

秋年迷糊地眨眨眼，想动一动，却又被制止，只好委屈地说，“你怎么，怎么在晃？好像有两个脑袋，而且我想亲你的嘴巴，怎么只亲到了脸……”

“我的头好晕……”

秋年扁着嘴说。

他这个样子，简聿川发不出脾气，闭了闭眼，道：“因为你喝醉了，出来，先上楼。”

“我没有喝醉啊……”

秋年闭上眼，用鼻子哼哼，“我浑身没劲，起不来，哥哥拉我起来。”

简聿川被他的称呼叫得心里一软，但又有些烦躁，语气冷淡地说：“现在想起来叫哥哥？”

他没想到喝醉的秋年行事这么大胆，但好在，只是碰到了脸，简聿川抿唇，这样说服自己。

拽着手腕，简聿川把秋年拉出来，秋年一出车厢，就没骨头似地往下倒，简聿川扣着他的腰，把他固定，秋年又开始小小声地问：“你身材好好啊，我能不能亲你？”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简聿川漆黑的眉宇紧皱：“不能。”

秋年被拒绝，倒也不伤心，简聿川命令他：“站直。”

终于安分地往前走了两步，简聿川忽然听到秋年的声音：“可是我很喜欢你，这样也不可以亲吗？”

喜欢？准确地听到这两个字，简聿川心口微跳，低声说：“……不可以。”

走到电梯口，简聿川拿出秋年的手机，把抵在自己肩头的脸蛋给抬起来，问：“你家密码是多少？”

秋年软绵绵地讲：“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

简聿川静默片刻，秋年怎么能这么大胆，佟绪也会出入这所房子，他竟然把密码设成他的生日。

无言，打开手机，简聿川拿着秋年的手指在软件上按指纹，电梯门开了。

一路上行，秋年安静了一会儿，就不老实，小声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我……”

简聿川垂下眼睫，没回答。

“说呀。”

但醉了的秋年明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快说呀。”

“……我没有办法喜欢你。”

过了一会儿，简聿川才这样说。

“没有办法喜欢我？”

秋年歪歪脑袋，像是无法理解，“为什么？”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