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白虎机关兽和朱雀机关兽进场之后，楚军之败已经成定局，今日之败，伴随他的身死，一切皆如云烟，若有来生，再向楚军这些老兄弟道歉，但他唯独放心不下的便是眼前人。

虽然败于眼前三人，但除了天明之外，少羽心中并不服气其他两人，无非是用些奇淫技巧或是阴谋诡计才取来的胜利，他瞧不上。

但为了心上之人，他却也愿意屈尊开口。

少羽看向天明，三人之中，唯有天明是堂堂正正击败的他，所以此时他将视线投到了天明的身上，未曾言语，但其意天明已经了然。

天明看了看少羽，随后转头又看向石兰，曾几何时，他们还曾并肩作战，但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们竟已刀枪相对，生死相向。

天明刚想开口，石兰却率先开口。

“哥哥走了，长老以身镇压虞渊，现在连你也要离我而去，这个世界早已没什么我能留恋的了，更何况，没有你，虞渊迟早要爆，族人也终将死在灾难之中，这种日子，多活一天，都是对我的煎熬。”

石兰抬头看向天明，惨然一笑，“或许真如少羽所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吧，天明，虞渊之下埋藏着恐怖的力量，一旦爆，将带来恐怖的灾难，你既然致力于拯救天下苍生，那就去解决这个灾难吧。”

说完，石兰突然间俯下身子，紧紧抱着少羽，少羽也艰难抬起手，同样抱着石兰，二人不再言语。

下一刻，一股鲜血从两人身上流出，石兰在抱紧少羽之时，已然自刎，此刻伴随着鲜血流失，石兰已无气息。

“石兰。”

天明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略带哽咽的喊道，但此时的石兰早已听不见了。

赵子珏同样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作为曾经看动漫时候特别喜欢的角色，他也曾无数次的想过让对方活下来，让少羽苟延残喘，让石兰背离爱人独自活着，可能吗。

任凭赵子珏绞尽脑汁也未曾想到在这世界，他们该如何背离自己的本性，只为了求生，但若当真有那么一天，那活下来的人，还是那个他曾经喜欢的角色吗？

（真的好不舍啊，这几行字想了一天，最终还是狠心写下来了，考虑良久，如果少羽和石兰苟延残喘的话，恐怕也真的不是曾经喜欢的角色了吧。

）

面对两人的尸体，赵子珏只能仰头无声的叹息，随后走到天明身旁，轻轻拍了天明的肩膀，道，“别太伤心了，你没错，只是道不同而已。”

天明哽咽许久才站起身，转头扫视四野，此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经过白虎机关兽以及朱雀机关兽双重打击，以及百战穿甲兵的围剿，楚军士气一落千丈，彻底崩盘，到处都是被围杀的逃兵。

这一场大战，此时已经算是落下帷幕了，没过多久，楚军已经基本被剿灭，只剩下一些彻底放弃挣扎的楚军，趴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满地的尸体，鲜血流入乌江，将江水染红，可谓血流漂杵，赤地千里。

天明擦干眼角的泪水，随后抬起头看向赵子珏，轻声道，“我知道，我不后悔，长痛不如短痛，战争若不能快的结束，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随后天明仰起头，对着天空轻声呢喃，“我也算是给小槐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