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看上去脸色有些憔悴，也无损观肆的俊美。

他与谢意的关系亦师亦友，所以对于谢意的这一番调侃的话语，观肆也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和有情人在一起，哪里说得上辛苦？”

他的眼神从谢意身上移到她身旁的慕流光身上，眼神中多了几丝微妙，却没有怀虚想象中的怒意。

相反，观肆对于慕流光的态度可以说得上是十分和蔼了。

怀虚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庆幸。

虽然当日谢意和慕流光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作为一个局外人其实并不是十分清楚的。

可是慕流光伤了谢意在先，即便是后来谢意出现，表明自己并非凡人并且还捅了慕流光一刀，怀虚也觉得这件事其实大师兄做的也不是很对。

只是剑宗中知晓这些的也不过是他们师徒几人罢了，怀虚也不好到处去说大师兄是如何修炼成无情道的。

若是当时大师兄当时的那位妻子，并非是一名修士，而是一位凡人女子的话。

大师兄那一剑下去，她必然是已经死透了的。

怀虚还记得，自己当时找到大师兄，眼看着大师兄恢复记忆并且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做出杀妻证道修炼无情道的这个决定并且付诸行动之后，自己并不是没有阻拦他的。

只是大师兄当时沉默了片刻，对自己道，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甚至还不是因为慕流光自己。

只不过更多的大师兄也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说时机到了之后，怀虚自然会知晓的。

甚至，在慕流光一剑刺穿那名凡人女子胸膛之后，怀虚想帮忙将那名凡人女子的尸骨收敛一番，给她立个青坟，都被大师兄给拦了下来。

所以，在见到谢意之前，怀虚心中一直都是充满了内疚的。

当然，这一份内疚，在见到谢意之后，就变成了担忧。

每天都在担心大师兄会和谢楼主打起来。

而且大师兄还有可能会打不过！

如今在见到了观肆之后，怀虚心中难得有一丝心虚，甚至开心担心起大师兄会不会被观肆给揍一顿了。

可谁知道，他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不仅如此，观肆甚至还打算指点慕流光一番。

怀虚在一旁，又是庆幸又是疑惑，莫非，这件事明月楼的那些前辈们都不知晓？

此时的云舟上的船板上只剩下怀虚和观肆两人，风止回房间修复密钥，慕流光和谢意在切磋，而叶追和云朝露则是在银天歌的带领下去拜访无尽之海中其他当初和草木一族交好的妖兽。

这些日子不断的有妖兽明里暗里打探他们这一群人究竟是过来干嘛的，问来问去的，银天歌就不耐烦了。

于是她打着带草木一族唯一的后代去拜访老朋友的幌子，打算带着云朝露区狠狠地讹他们一笔。

也许是怀虚的眼神太过明显了，他不过是自己想了一会儿这些事，就听到了观肆有些感兴趣的声音：“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而只是单纯的好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