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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机收到钟林的消息匆忙赶去晋阳后,钟逊一夜未睡。
后院失火、前门生乱,这个时候,他尤其需要自家亲戚同心同德与他共度难关。
然而,直至翌日天明,钟本始终未曾出现,就连派去的仆役也毫无音讯。
钟逊在家中仆役的服侍下勉强进了些早膳,刚准备回房小憩片刻,仆役却来禀报:李雍到了。
眼见正主上门,钟逊不禁长长一叹,已然心知:这一局,钟家是兵败如山倒。
于是,钟逊转身回房换了一套见客的衣裳,这才命人大开中门将李雍请了进来。
一见李雍走入正堂,钟逊便笑着迎上前执住李雍的双手笑叹:“李公,出手太重啦!”
“小孩子不懂事,没个轻重。
钟公勿怪哟!”
李雍亦笑着应声。
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携手在堂内坐定。
这两人皆是沧桑几度,向来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涵养。
这几年,他们隔着张家过了一招,虽说胜负已分,可两家却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是以,也是时候握手言和了。
故而,李雍方一坐定,便满脸歉然地解释:“长安幼年失怙、其母荏弱,他与李石头名为师徒,实为父子。
李石头夫妇过身,长安委实痛彻心扉。”
不同与钟机的震惊和不可思议,钟逊的接受能力和应变能力远比他那大儿子优异地多。
一俟李雍提及这段旧事,他便极为配合地做出沉痛之色。
“此事,确然是微之之过,亦是老夫之过。”
李雍摁着钟逊的手背感慨道:“钟公何出此言?不知者不怪。
非但李某不曾责怪钟公,长安对钟公亦无怨怼。
奈何既有此事,长安与张家便再不能言和。”
从来孝道大过天,李雍这么说,钟逊亦无可反驳,只得长叹道:“天意!
天意弄人!”
“那年新春饮宴,在下亦知钟公对我李家有所怨怼。”
李雍无奈一叹,“然则张氏杀人在先、挑衅在后,在下若令长安与张家捐弃前嫌,只恐连钟公也要瞧我李家不起。”
世家大族向来与美帝一个作风,凡是可以不讲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讲理,要是讲一点理的话,那也是被逼得不得已了。
当年,李长安在夜宴上拂袖而去,钟逊不怪女儿生事,却怪李家无礼。
如今,眼看着张家被李家坑地倾家荡产,钟逊这才开始反省由始至终都是张家先撩者贱,不禁喟然一叹。
“然那年清明,李某也曾携家眷亲来祭奠太尉。
这几年,李家待钟家没有一处不周全。
李家起势源于太尉,大恩大德,世人皆知。
如今我李家之势亦盛于张家,何故钟公就认定了张家呢?”
说到这,李雍的话音更是略有几分委屈。
有些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丑事向来都是宁使人知莫使人见,钟家联合张家谋算李家正是其中之一。
是以,李雍开门见山地出言责怪,钟逊也只能矢口否认。
“李公!
李公误会我啦!
张家囤积大豆,钟家一无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