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没有权利的附属品’，我不能够接受赤胆忠心咒，”

汤姆微笑，“不过我愿意在成为助教后签署一个有时效的魔法协议，不会对霍格沃茨的师生进行任何危害，事实上，我的任务和霍格沃茨城堡没有什么关系。”

斯内普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黑发少年，与其说在评估他发言的真实性不如说是在评估他的智商，汤姆仍然带着微笑，嘴角却微微僵硬了。

斯内普有点不耐烦地比了个手势：

“这和你的目的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没兴趣被牵扯到这个麻烦里，甚至我更愿意今天从未开始这场谈话，精灵之门……这个消息传出去哪怕是黑魔王也无法保证能控制住全球魔法界的震动。”

这句话与其说是对汤姆说的，不如说是对伊路米说的，但某人专心吃着甜饼看起来完全没有把魔法界的是非放在心里。

——反正他是超脱于巫师争端之外的古血族。

斯内普自暴自弃地想，唾弃自己竟然还还拥有那么多的美德。

对于黑魔王的能力和精灵之门事件的各种可能处理方法，虽然汤姆很想做出些评论，但他微妙的身份让他只能遗憾地选择沉默，然而相比斯内普思考的长远，他的问题有点迫在眉睫。

“斯内普教授，恕我直言，我以为以你的资历来看，你似乎并不需要担心立场问题，”

汤姆温和微笑，“众所周知，你也拥有一半很受人尊敬的古血族血统，你完全没必要担忧巫师的问题。”

“……”

所谓的谣言，永远是历久弥新的。

伊路米吃掉了最后一个甜饼，在蓝莓馅饼没上来之前，他抽空关心了一下自家学徒深刻纠结而矛盾的道路问题。

“你知道这笔生意牵扯到多大的金额吗？”

看着陡然僵硬的斯内普，伊路米眨眨眼，语气漠然没有半点起伏：

“你不会想知道的。”

“……”

于是超脱于巫师问题之外并且背负着大量债务的赤贫·半吸血鬼西弗勒斯·斯内普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种族一贯的黑暗阵营，签署了贫穷乡下巫师汤姆·里德尔的试用协议，然后板着冲向校长室和麦格火拼……

不，这个词还完全不能形容场面的火爆，当斯内普冲出地窖时，两个想象力过于发达的赫奇帕奇就惊恐地以为后面跟着成打巨怪；当校长室内开始了第一句“协商”

，就有孩子惊恐地跑出宿舍，满以为正有一千只黑龙在拼命践踏霍格沃茨每块砖头。

看着斯内普杀气腾腾的背影，汤姆玩味地转头望向伊路米：

“他得罪你了？”

伊路米专心吃着蓝莓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