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门口停下来。

高文景神情复杂，他看着一路都没吱过声的人，语气迟疑，“你...有没有话想跟我说。”

握住门柄的手顿住，赖云清没有回头，她垂着眸，沉默很久，才终于开口，“没有。”

“对不起。”

于情于理，他都该说一句抱歉。

别人可以不帮她说一句话，但他不可以。

“没关系。”

依旧是简洁明了的回答。

高文景看向她，他现在的心情仍是万分复杂的，“你....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是我能为你做的？”

听到这话，赖云清不由轻笑一声。

回头，眉眼间满是嘲意，“什么事都可以吗？”

高文景重重点头，表情真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

嗤，

又是冷笑一声。

赖云清望向他，苍白的面色中带着点倔强的味道，“那我想要打回来，你能帮我吗？”

以为可以在别的方面给她一点补偿的热切目光逐渐冷却。

高文景移开视线，虽不忍，但还是拒绝，“抱歉，除了这个。”

呵，意料之中的答案。

赖云清别过头，她本就不抱有期待，所以也谈不上失望。

扭动握把，推开门就要进屋，却在准备合上的空当，那人又伸出手抵住。

高文景：“对不起。”

赖云清眼皮都没抬，机械式回答，“嗯，没关系。”

“你......”

高文景动了动嘴唇，他看着她，面上有着许多种复杂情绪，他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也真的没关系，我累了，想要休息，再见。”

一口气说完，赖云清白嫩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而后，便要锁上门，但可惜，仍旧推不动。

抬头，无声看他。

高文景垂眸与她对视，沉默良久，才道，“真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