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止没明白，无敌在家住了这么久，没现？

“妈妈，你见过无敌吃东西吗？还有上厕所，睡觉？就是任何人类必须要做的，你见无敌做过吗？”

“没有，我知道他是机器人，问题也需要照顾啊，那么小。”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怀疑季海棠把对妹妹的感情，转移到了无敌身上。

司徒雷在背后使眼色，司徒止更加内疚，如果当年自己不玩烟花……

“妈妈，别急，我去问问。”

季海棠脾气很好：“快去，早点把无敌带回来。”

来到四合院的时候，曾梨已经洗了澡准备睡觉。

“不回家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司徒止不敢看曾梨，一直低着头：“我妈妈好像把无敌当成我妹妹在养。”

“情感转移，很常见。”

“有…有什么办法吗？”

院子里没开灯，月光的光，月光的明，月光的柔，就那么恰到好处又那么应景的洒在司徒止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更可怜。

明明他自己也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没办法挣脱，没办法自救。

想起过年那会只是让他放电子烟花，手抖得不成样…

曾梨到底是心软了。

“可以打造一个你妹妹模样的机器人给她养着，但不是长久之计，最稳妥的方法…也是对你妈妈来说，最不公平的方法。”

“是什么？”

司徒止问得迫切又忐忑。

“催眠她，让她…彻底忘记你妹妹。”

“我…需要回去跟我爸商量一下，他应该知道这件事。”

曾梨打了一个哈欠：“慢走不送。”

司徒止还在原地站了一会。

走到门口的司徒止，突然回头望向四合院的大门：“曾梨是不是在心疼我？那我是不是有机会？”

茶茶飘过来：“我妈妈也心疼池国祥，高中锋，老鼠，臭屁虫，他们是不是也有机会？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赶紧回去，影响茶茶守夜。”

“走就走，你以为我乐意待啊。”

茶茶看着他离开后，也没进屋，在屋顶坐着，学曾梨闭上眼睛吹风，虽然感受不到，但是听着院子里出沙沙沙的声音，茶茶知道，风肯定正好经过。

待司徒止到家，见司徒雷坐在厅里等着，左右看了一圈，没有季海棠的身影。

“爸，你还不睡？”

司徒雷掐掉烟：“她怎么说？能让无敌以后就待在咱们家吗？”

这是司徒止第四次见司徒雷抽烟，正好趁此机会说清楚。

“无敌应该不行，要出任务，但是可以给我打造一个妹妹模样的机器人，放在家里陪妈妈，可这样长久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当机器人给予的情感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希望机器人也能长大，也能上学，结婚生子，到时候去哪里弄？”

“陷入幻想的症状更加严重的时候，越没办法彻底治疗，曾梨的建议是给妈妈催眠，忘记妹妹的存在。”

司徒雷许久不曾出声。

躲在楼梯转角偷听的季海棠蹲下，紧紧抱着自己。

“活着的人比较重要，催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