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耳开门进屋。

应妄坐在客厅的沙上。

今天家里没有饭香。

看来煮夫游戏，他终于腻了。

姜南耳把从市补货的泡面和饼干放到橱柜里，走进客厅时，应妄掀起眼皮看过来。

“东西呢？怎么不拿出来？”

他语气嘲讽。

等姜南耳真的从书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时，应妄表情瞬变。

他起身长腿一迈走到她面前，夺下协议书。

明明翻开就能看见，偏偏要用极冷的语气问她：“你签完字了？”

姜南耳淡声：“签完了。”

应妄冷笑出声，当她面将协议书撕的粉粹。

“姜南耳你行！

你真行！”

他强压着火，脸色阴霾的摔门离开。

姜南耳叹口气，弯下身把碎纸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打电话联系律师，请对方帮她再重新准备一份。

律师礼貌询问：“是协议有什么问题吗？是对方对财产分割有什么疑问？”

“不是，就……”

姜南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再帮我准备一份一模一样，不，准备十份吧。”

律师：“……”

这是离婚协议，又不是传单。

但优秀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律师认真的答应下来。

后面姜南耳重新拿到了离婚协议，她拍了自己签字页面的照片给应妄，让他有空过来也把字签了。

过了一整天，应妄才回给她两个字：

【没空】

姜南耳耐心劝导：

【签个字不用多长时间。

】

应妄就又不回她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应妄在凌晨给她了条消息，这次比上次多了一个字。

【我不离】

姜南耳捧着手机，后半夜都没怎么睡好。

——

一早有人给她打电话，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喂”

了声，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