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人的殿内，君时初倍感无聊的撑脸发呆。

听到大门嘎吱一声，不用猜就知道是阴爻派的师尊。

“你也该饿了吧。”

木姜的手里缠着的正是百荷的软鞭，她眼神示意弟子将东西送进来。

女弟子强忍着不适，把奄奄一息的鲛人拖向君时初的面前。

“你退下吧。”

她合上了门，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

躺在地上的鲛人，鱼鳞已经被人拔光，露出了红堂堂的肉。

木姜拿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划过鲛人的鱼尾说道：“鲛人肉质鲜美，生吃口感更佳，我特意让你尝一尝。”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扎进鱼尾，鲛人痛苦地张大嘴巴，仔细一看，舌根已经被人拔了。

君时初地看着她几乎接近病态的行为，反握住扯不断的玄链，似在隐忍。

木姜不顾鲛人痛苦的神情，用匕首剔出了一块鲜嫩的鱼肉，递至她的唇边笑道：“想必你还没吃过鲛人肉吧，上面还沾着蓝血，绝对让你发现新的奇妙。”

君时初嗤了声，眼神凝视她道：“现在轮到我该问你了，你到底是谁？”

“啧，你吃下它，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木姜显然一点也不怕现在的她。

“我可不像你有吃生肉的爱好。”

君时初毅然地别过脸，她还需要时间休息使用的精神力。

木姜觉得无趣，当着她的面放在嘴里享受的咀嚼起来，“味道真不错。”

“当心噎了。”

君时初看她真是一副欠打的表情。

“哎，不妨告诉你，这条玄链曾是归如尘费尽心血所制，为得就是镇压鲛人始祖边海的，如今他的阵术倒让我捡了个便宜。”

木姜眼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抚摸着玄链。

边海，君时初恍然想起归如尘喜欢的鲛人便是叫作边海。

“归如尘不是喜欢边海吗？怎么会将她镇压？”

木姜脸上闪过讶异，“这等秘事你都知道？”

“我知道的远比你多。”

归如尘喜欢鲛人，已经是九旋亦各位师尊心照不宣的事了。

“哼，归如尘镇压边海后，用了损耗修为的禁术将鲛人一族的妖力全部集中在边海身上，才导致鲛人一族丧失妖力，成为鲛人城的刀俎，不过边海临前也留了一手。”

“鲛人化腿，恢复妖力，是边海留给鲛人一族崛起的生路。”

君时初替她说了后面的话。

木姜按住她的唇瓣，嘘了声说道：“听说我故事。”

“归如尘将边海封印在阴爻派，他原本都快渡劫的修为生生的耗尽了，那时候他很弱，弱到我连一招都没用上，他就死了。”

木姜握住玄链猛地往下一拉，君时初唰得起身，被迫倾斜在她那边。

“你杀了归如尘！”

君时初骤然抬高音量，脸色如同雷轰电掣一般。

“是啊，是我杀了归如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鲛珠吗？”

木姜难得在她的脸上看到有自己爱看的表情，心情也变得莫名愉悦。

君时初很快恢复以往的清冷，像她虐待鲛人救边海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想用鲛丹解开封印，得到边海的妖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