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羊皮卷交给小黑后，小黑终于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一见到李灵越，就爬上书桌前的凳子等李灵越来给她讲课。

但是她现在却天天抱着李灵越给她的羊皮卷窝柜子看。

柜子光线不好，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小黑能看清不。

第一天，李灵越不再面对小黑期待的眼神，如释重负地丢下了查资料的手机，之前为了满足小黑的好奇心，李灵越每天头悬梁锥刺股，跟备考似的通宵熬夜查资料。

现在终于不用查资料了，她呼呼睡起了大觉。

第二天，李灵越忽然想起还有雁洛这么一个徒弟，为了体现自己的平等，不偏心，她特意去看望了一下雁洛，并告知雁洛，可以去她新建成的食堂吃饭。

雁洛这孩子天天都在试炼门里修炼，想要逮住她还真有点不容易。

第三天，李灵越心情很好地巡逻她的太清宗，东边的三株朝阳花已经拔高一米长出了绿叶，西边的紫玲花海生长茂盛，皮蛋在呼哧呼哧地担着水，一旁放着花肥和锄头。

小红最近一直跟着皮蛋，皮蛋去浇水，它就偷花肥，皮蛋去施肥，她就去偷水，结果这货花肥施多烧了根，叶子变黄脱落，幸好李灵越第一时间发现，端起小红的盆疯狂浇水紧急抢救，再换了一批新土，才勉强救活过来。

小红在经历烧根事件后，休养了好几天才恢复绿意，自那以后它就再也不去偷花肥了。

……

第五天，李灵越在日记本上写下：今天的阳光十分明媚，荒山顶上仙鹤盘旋，晴空万里。

她合上日记本，心情极佳地走出卧室。

她准备去看看小黑，小黑这几日一直都窝在柜子里看羊皮卷，李灵越害怕她在黑漆漆的柜子里把眼睛看瞎，想将小黑拖出来晒晒太阳。

走进小黑的房间，李灵越熟练地打开右侧的柜子，光线昏暗的柜子里，小黑蹲在最里面埋头看着手中的羊皮卷，她见李灵越出现，疑惑地抬起了脑袋。

李灵越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咋就这么倔呢，看不懂就看不懂吧，接受现实不好吗，还非要在这个角落里看五天？

李灵越有些同情小黑，因为她在小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认清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曾经发现雁洛能修炼剑诀而自己不能修炼剑诀时，也曾这样失意悲愤过。

李灵越觉得，小黑应该就正处于这一阶段，不然不会在这个狭窄空间待上五天。

关键这么黑的地方，她能看见个啥？

这明显是抑郁了啊！

李灵越叹了一口气，将小黑从柜子里捞出来，小黑被抱着，手还紧紧地抓着羊皮纸。

李灵越安慰她说：“就算看不懂也要吃东西，走，我们去食堂吃饭。”

她拉着小黑的手往食堂走，路上正好碰见雁洛，雁洛朝李灵越行礼道：“师尊。”

李灵越点头，因为手上还牵着一位，她怕雁洛会觉得自己偏心，特意关心提了一句：“洛儿，你最近修炼得如何？”

雁洛以为李灵越已经察觉到自己境界的松动，忙实话回道：“弟子最近已隐隐摸到了金丹的门槛。”

李灵越：“……”

李灵越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就得到这么震惊的消息，她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她承认她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