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道歉！

时忆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雕怀疑了妖生。

天师对妖族道歉！

？

看他们震惊的样子，颜然憨憨一笑。

“我刚刚很武断把你当做恶妖，理应道歉。”

师父说过，降妖除魔也要看对方是否恶贯满盈，有些人做的事比妖更可恶，有些妖却比人更深情。

刚刚他弄错了，理应道歉。

林雕再次怀疑妖生，竟然有天师，这么讲道理，这么有原则！

时忆眯起双眼，重新打量颜然。

“你是简九的徒弟？”

他的语气好了很多。

颜然双眼瞪大，“你认识我师父？”

时忆轻嗯了一声，扫视了一眼他手里坏掉的八卦镜，“把它给我，给帮你修好它。”

“老大……”

林雕的话到嘴边，感受到冷意，他默默闭嘴。

颜然摇了摇头，把东西收起来，“不用了，我自己会修好的。”

师父给他的东西，他不想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颜然摇头，依然拒绝。

时忆皱眉。

“随你。”

话落，他转身离开。

林雕赶紧跟上，无声挠头，刚刚他们老大是被拒绝了？

乖乖！

他们老大不但被拒，还一连被拒两次！

“老大，简九是谁啊？”

他入世不久，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时忆沉默。

他会知道并且记得简九，并不是因为她是一流的天师，而是在各族各界还没协议之前，只有简九不是遇到妖族就杀，见到阴魂就除。

简九只除恶，不分种族，没想到，她连徒弟都是这样教的，只是世上已经再无简九，她这个弟子，可能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没继承到。

颜然看着走远的高大身影，喃喃开口，“记得师父的人又多了一个。”

他握住放好的八卦镜，眼睛有些湿润。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