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川居的院门被一把推开，满院桂香扑面，沈辞一蹦三尺高，扬手攀折下一枝桂花，宋璟进门，取出乾坤囊。

沈辞后脚跟进来，就见宋璟桌案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字画，正在一一挑拣归类，沈辞口衔桂花，探头在宋璟唇畔啄了一口，两人黏黏糊糊地咂着桂花香，沈辞道：“这么高兴呢？”

宋璟看着心情不错，这趟下山，三人趁闲在白帝城中痛痛快快逛了一日，除了购买出任务所需的补给，还有三人的日常用品。

宋璟收获颇丰，收获了几卷孤本，还新进了两方上好的徽墨，白帝城有一间老字号的墨斋，镇店的老师傅制墨手艺一绝，但是名额有限需要提前预定，宋璟排了半年才取到货。

“嗯？这是什么？”

沈辞从物资堆里发现一个包裹，从里露出一角艳红色的布料，如此吸睛的色彩跟宋璟的喜好风格毫不相干，显得突兀扎眼。

宋璟没搭话，只看着他，沈辞得到授意，不明所以翻开来，“嗯？裙子？？”

“这是给灵儿买的？”

沈辞摊开衣裳，“颜色太艳了，不适合她，而且你尺寸买大了。”

宋璟道：“不是给她。”

“不是给小师妹？”

沈辞一脸新奇地笑了，“哼，那你是想送给哪家仙子啊？”

“给你。”

“给我做什么……”

沈辞愣住，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再慢慢睁大眼睛，一副发现新世界的神情，重新审视宋璟，“你……你喜欢玩这种……这种调调？”

宋璟抿唇，宽大的手掌毫不粉饰地捏着师弟细窄的腰身，眼底分明有笑意，更掺杂着期待之色。

沈辞张大嘴巴，好一阵捧腹，搂着宋璟的脖子，仍是笑不停，“看不出来啊宋哥哥，深藏不露嘛！”

宋璟补充道：“你今晚穿。”

“哈哈哈哈……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哇！

准备很齐全嘛。”

刚刚就觉得眼熟，原来这套行头跟三年前沈辞扮花魁穿的那套有八分相似，难不成当年在掷花楼给他造成什么了奇怪的执念，宋璟如今是越玩越开了。

“诶等等……”

沈辞笑声中断，从重重叠叠的软缎薄纱中发现一角可疑物品，随即眯起眼睛，手指尖勾起一根细带，拎出一块小布料，“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宋璟神色自然地答道：“肚兜。”

“……”

不仅是肚兜，还是一块绣着鸳鸯牡丹的大红色滚金边肚兜！

！

！

？？？

沈辞眼睛瞪起来，“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你为什么买它！

？”

“我让店家配了全套，自然会有……”

说到一半宋璟骤然闭眼，沈辞一把将肚兜甩出去，正中面门。

沈辞正气凛然道：“我绝对不可能穿这种羞耻的东西！”

宋璟默默取下肚兜，攥在手里，抿着唇看沈辞，隐约有几分失落的模样，沈辞态度坚决，“别跟我装可怜！”

顿了顿，沈辞退让道：“外裳可以，其他不行。”

宋璟探身亲了亲沈辞的嘴角，“可是你穿上的话，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