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个人进门，那些污言秽语更是清晰可闻。

“废物，草，打死他，打啊，垃圾，干他，干这个孬种，干啊......”

‘打打打，打回他家，奶奶的朝头打啊你个蠢货，打死了才过瘾......’

“给老子下狠劲的打......你是娘炮啊一点力气都没有，等会他把你弄死了还要弄你的女人......给我上啊！”

粗噶的吼声，尖叫声，鼓掌声，咒骂声汇聚在一起。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野兽还是人类，都在拼劲全力的为“暴力”

喝彩。

他们完全忘记了当人时的礼义廉耻，将自己所有的兽性激发，将埋藏在心底的恶意投射在舞台上那个格斗士身上，怒目圆睁恨不得让鲜血抹除自己所有的痛苦与欲望。

这便是人性的最根本的丑恶。

上辈子的司空沐霞也经历过很多次这种关于暴力血腥，突破人性下限的比赛。

即便是称之为文明的现代社会，也有很多这种无论是斗兽还是格斗，甚至还有很多正常人想都想不到的盛宴。

罪恶，荒唐，欲望交织在一起，便是让她一步步从底层爬到高层的真相。

她也曾经拒绝过，为之恶心呕吐过，只是最后都化成了平淡。

木子栖看着旁边不动声色，始终面无表情的女孩，忍不住好奇心加重。

第一次来这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被吓得腿脚发抖，鲜少有人能够保持住镇定，更别说亲眼看到这些血腥暴力的场景了。

这个小女孩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如此的镇定自若，仿佛台上的不过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游戏而已？

“我们在哪里做交易？”

司空沐霞收回视线，问到。

“抱歉是我失礼了，请你跟着我来......”

木子栖带着司空沐霞来到了一个包厢一样的地方，这里大概是贵宾席位，就像是鬼市里的应有尽有商铺一样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只是这里没有灵力阻隔，所以外面还是能看到包厢里的。

司空沐霞站在上面便看到了比赛的最后一幕。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拳手将另一个鼻青脸肿的拳手咬掉一个耳朵，接着一锤暴击直接将他打爆。

鲜血顿时从空中飞溅开来，而场下更是在不断的欢呼。

在众人或是咒骂或是激动的叫喊声当中，他一把从旁边拉出最漂亮的女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的衣物撕碎撒向观众台，在女子的尖叫声中，毫不顾及地直直冲进她的体内。

场中的气氛顿时达到顶点。

口哨声此起彼伏，好像是在为台上的表演狂舞喝彩。

司空沐霞眯了眯眼，转头看向木子栖：“不是说斗兽场吗，怎么没有人与野兽的争斗？”

即便是在这一片脏污之中，木子栖的书卷气也丝毫不减，他慢声细语的解释道：“姑娘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

我们这里虽然叫斗兽场，其实每月逢单日才表演人与野兽，双日便会有其他的节目。

今日是十八，自然是人人格斗的主场。”

原来花样还挺多。

司空沐霞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而是将带来的麻袋解开，将里面的唐家两姐妹拉了出来。

木子栖看着浑身是血的唐柳念与唐香念，眉头皱起：“姑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