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品相差了些，但他绝不会认错！

这和前些日子洛月送来的三颗赤丸极其相似！

记得在心湖的时候他猝然病发，仓促之间服下此药，随后只觉神清气爽，四肢百脉通体舒畅……

却不曾想，所谓仙丹竟是如此炼就！

难怪洛月那夜呈上丹药的时候气色那么差，他本以为是炼制仙药劳心伤神，谁料……

卫晨想起往事，面如土色。

“你……”

卫晨俯视着少年倔强的双眼，唇瓣颤抖，“方才，抛开计策不谈，你把刀架在朕脖子上的时候，是真的一度想杀了朕吧？”

洛洛自嘲地一笑，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

卫晨神情复杂地凝视着他，“适才分明可以得手，为什么又放弃了？”

洛洛垂下银眸，没有说话。

卫晨深深地叹了口气。

“朕今日才知道，是朕欠了洛尚书、欠了洛家太多……那个「诅咒」，朕会帮他解除，只是——”

他悲伤地笑了笑，“不是现在。”

“至于燕党之事……”

卫晨才说了一半，面前的洛洛忽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一柄长刀已然贯穿了他的胸膛！

“玄鸮？！”

卫晨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淡然地将刀抽出，刀锋一转，指向了自己！

玄鸮不知在暗中潜藏了多久，静候时机，直到刚刚才闪身而出。

他一步步逼近卫晨，刀尖上还沾着黏稠的鲜血。

“你！”

卫晨踉跄着连连后退，高呼道，“来人，救驾！”

“陛下，您不妨好好地看一看，这长生殿内——”

几分轻佻的语气，白衣侍郎摇着折扇踏进庭中，笑意盈盈。

“还有谁能来救驾……”

卫晨脸色苍白如纸，这才恍然发觉，四周的暗卫早已被无声地击倒在地！

红鸾唇角沾血，提着软剑就要攻上前来，却忽然被一枚石子击中腿弯，撑着剑半跪在地上，站不起身来。

是他？

来人白衣胜雪，笑靥如花，却是一身煞气，宛如地狱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