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抬起头，往天花板上看了好久，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中午卫生间开放，他也是终于刷够了最后一点灵气，成功突破到淬体九重。

淬体之后便是炼气。

炼气期，灵气会发生更加神异的变化。

道长说过，每一次大境界的提升都是一次对自身潜力的测试。

有些资质不好的一辈子都可能突破不到炼气期。

道长说，一个修真者的资质需要用某种特定的法器来测试，宁远现在在担心，自己是否有能够突破炼气期的资质。

而且长春吐纳术只有淬体篇，炼气之后的篇章便没有了。

也就是说即便他突破到了炼气期，也没有相应的功法可以修炼。

而其他超凡途径的晋升，可以从各大势力手里买到，唯有修真一途，无处可寻。

宁远甩了甩头，现在想这些事情还太早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从这个地方出去。

看着地下的水，宁远蹲下来，手指抵在地上。

他的指尖有黑色的絮状物涌出，然后汇聚编织成线。

在水中灵气会变成黑色，而且灵气非常容易在水中凝聚成型。

上一次在水中使用灵力，他凝聚出了一个长矛用来对付大白鲨。

而离开水后，别说长矛了，他用灵气凝聚出一个非常粗糙的匕首都非常极其的艰难。

宁远不知道为什么灵气一碰到水就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也许灵气是跟水中的某些元素发生了化学反应。

这都是宁远乱猜的。

但是宁远却想到可以利用灵气在水中的这一特性，来检查这个自律空间是否真的如他所想。

在水流慢慢的淌入进地漏时，他用灵气凝结上的黑色丝线，跟着水流一起进了下水道。

在水中，近远可以凝结出一条非常长的灵气丝线，只不过他没办法操作这条灵气丝线。

他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凝结丝线上，因为丝线太长了，他稍微一有操控的想法，丝线就会断掉。

宁远也并不需要去操纵灵气丝线，只要灵气丝线跟着水流能达到足够远的地方就好了。

他想利用灵气丝线来探查这个地方。

他闭上眼睛专心凝聚灵气丝线，丝线上会隐隐约约传来一些感触，比如是否湍急，卡在弯道……

半个小时后，自律空间提示着卫生间即将消失。

宁远却不愿离开。

他可以感觉到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灵气丝线就能离开这个下水道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