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剑拔弩张之际，张事成的冒失反倒让双方的紧张气氛松弛了一些。

姜澄笑吟吟地道：“你说说，这个人吗？”

姜澄抓着季志学的头发，从地上把他软塌塌的尸身拉了起来，顺手一剑砍断了他的脖颈，然后把他的脑袋甩了出去。

那颗头颅滴溜溜地滚出去老远，正正地停在张事成的脚畔。

“小兄弟，别开玩笑了。”

张事成的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在众人的注视中，他颤颤巍巍，唯唯诺诺地弯下腰，提起头颅的一丝头发，把脑袋给正了过来，瞬间与季志学临死时睁大的惊恐的眼睛对视。

“啊！”

张事成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一边瞅着曾怀礼，一边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去。

“不对不对，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

“你也坑害过不少刚刚转职考核的年轻人吧？”

姜澄冷冷地道，“若不是我一眼看穿了这所谓便宜丹药的真实面目，怕是也会如他们一般着了道。”

“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张事成连忙解释道，“这药有问题？这药不可能有问题啊！”

“我绝对不是要坑你！

我是真心想帮你的，真的！”

“我我我，我只是趁机从中赚一点点钱！

我绝对没有坑害你的意思！

也没有坑害过任何人！”

“都……都是他！”

张事成说着，忽然脑子灵光一闪，伸出脚踢了一下季志学的头颅，“都是他！

他告诉我他有便宜的丹药！

只要介绍那些买不起正品丹药的年轻人过来，就能给我一笔介绍费！”

“真的！

都是他，我什么也不知情！”

这张事成的脑子转得倒是很快，谈话间便把一切问题都栽赃到了季志学的头上，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真的吗？”

姜澄微微一笑，“正品丹药三四万一颗，这种属性药只要一两千，你能不能说说，季志学是怎么解释这个问题的？”

“还是说，你根本没有问？”

“我我我……”

张事成哭爹喊娘地道，“我根本不知道啊！

我根本没有问啊！

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啊！”

“说给鬼听吧！”

姜澄冷冷道，“你的话，也只有鬼会信！”

姜澄话音落下，一团烈火凝聚成形，朝着张事成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