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开始，老人的棋风骤变，每一步都暗藏杀机，如同一张血腥的大网。

季微微额头沁出冷汗，她发现无论怎么走，都会陷入某个致命的陷阱。

“感觉到了吗？”

老人冷笑。

“程正德最后的实验就是这样，表面上看不出破绽，其实处处都是死局。”

一局棋走了近一小时，季微微的手开始发抖，而老人却越发兴奋。

第三局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棋路变得更加凌厉，仿佛要把对手逼入绝境。

“这一步…”

老人指着季微微刚落下的棋子。

“如果程正德当时走这里，也许就不会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第四局第五局接连完成，季微微觉得自己像在和一个疯子对弈。

而这个疯子的每一步棋，都在演绎一场血腥的悲剧。

凌晨三点，第六局结束。

季微微已经精疲力竭，老人却依旧精神抖擞。

“知道为什么是七局吗？”

他突然压低声音。

“程正德用了七年时间，推演空间稳定阵列，死了十七个人，才算成功。”

“每一年的心血，都在这七局棋里。”

最后一局，老人的棋风忽然温和，但每一步都像一把刀，剖开一段血淋淋的往事。

“当年就在这一步。”

他指着某个位置。

“实验室的警报响了，程正德还在坚持。”

“再往后…”

老人的手开始发抖。

“我就看见他被撕成了碎片，连尸骨都找不到。”

“将军。”

最后一子落下，老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他颤巍巍地起身，从床底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

“这就是程正德用命换来的东西。”

“十五年了，你是第一个走完七局的。”

季微微打开铁箱，一枚血色玉简静静躺在其中，符文的光芒如同脉搏般跳动。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