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孙不解的看向谢齐，喃喃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齐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眸中翻涌的恨像是能直接把李秀吞噬般，“年少时我一穷二白，哪怕在宴会上对你一见钟情，可我也自然明白我配不上李家的大小姐。”

说到这里，谢齐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欣慰，对曾经的少年和少女最初爱情萌芽的向往。

谢齐顿时放开李秀，回头看向孔孙，“我曾经跟李家提亲，可他们却不愿意将李秀嫁给我，老夫人更是直接说我就是在痴心妄想，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看出来你们李家就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可是你转眼就娶了李然那个贱人不是吗？你凭什么这么怪我父母！”

谢齐轻笑，“很快，李秀的婚事就定了下来，她背弃了与我的山盟海誓，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了你，一个五品官家中的嫡子。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李大人邀我去府上小坐。

我曾经也对李大人心怀感恩，因为他不嫌弃我一事无成，愿意将小女儿嫁给我为妻。”

李秀不屑的嘲讽，只要提到李然，她就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

“你不会以为我父亲是真心想把李然嫁给你吧，她不过是个妾室所生，在母亲手下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好出路，父亲当时考量了半天才决定将她嫁给你，你们谢家虽然门庭凋敝，可至少嫁过来她能当个正室，大富大贵没有，可至少不会饿死。”

谢齐看了一眼她，可没有多余的情绪，继续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我本以为这辈子跟外嫁的李秀此生都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直到后来孔家倒台后她和离归家。

那段时日，然然刚有身孕，她经常来看望，打的什么主意，我们两都心知肚明。”

“后来然然生下安之后，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常来府上探望的李秀动的手脚，可确实是李然生育后身子亏空才会如此。”

“谢齐！

你不要脸！

你竟然怀疑我！

这么多年夫妻，你从未信过我吗？”

谢齐看着满脸失望的李秀，笑出了声，“我凭什么信你？当年若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我到底会不会娶你，你心里没有数吗？你现在跟我装什么深情？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后悔，想跟我好好将日子过下去，可你竟然把孔孙偷偷藏到菩提寺中，还常去私会。

李秀，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李家那些人，知道吗？”

孔孙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当年的事情，他以为李秀中间有许多不得已，她跟自己说是谢齐逼迫她，父母也令她嫁过去给他当续弦。

毕竟谢齐那时在武将中是一个冉冉上升的新星，自己一个破落户，没有理由阻碍她奔向更好的生活。

他心如死灰，虽然跟着李秀一起回了京城，可最终选择去菩提寺落发为僧。

就在他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李秀哭着找了过来，他被她哭得心软，一时冲动间犯了错。

这样错乱的关系，不知不觉间竟也维系了这么多年，甚至比他们刚成亲的时候还要好。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