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

龙五先是皱眉。

他本以为，这是一具化形妖兽的遗骸，不但被残忍击杀，楚恒还故意耀武扬威。

毕竟在这两天观察里，他们对同族下手，手段强硬！

若非实力强大，自己或许也凶多吉少。

刚要震怒。

感受到尸体传出的气息，龙五一惊。

“这是...”

“武朝巡天使！”

灵山毗邻武朝，而荒域又离灵山很近，对于巡天使，龙五自然是不陌生的。

他很快认出刘善的身份，惊讶看向楚恒询问。

“没错。”

楚恒点头：“确实是巡天使。”

“刚才说过，圣上想进攻武朝，占领武朝所有疆域，与人族争夺气运。”

“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五哥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

龙五咧嘴笑着，脸色更加和善。

对他来说，不管是何种妖兽种族，只要与人族为敌，那就是好族！

笑道：“我何曾有不信你。”

原本笼罩周身的气势，被他刻意收敛。

此刻他就像一位普通的人类男性，负手站在身旁。

“圣虫王朝海纳百川，也该有族裔统称吧？”

龙五扫了眼四周围着的虫族。

略微有些皱眉。

“虽说圣上是五爪金龙族裔，可这些似虫似兽的族群，又该如何称呼？”

楚恒沉吟片刻，决定坦白些许事实：“我族名为，虫族。”

“虫族？”

“连圣上也自称虫族？”

“是的。”

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不喜，楚恒不为所动。

“五哥，仅是一个称谓而已，何须这般着相呢。”

他微笑开口：“圣上说过：妖，生而平等！”

“族裔是生而天定的，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天妖。”

“圣上想建立的，是一个虫妖平等，天下大同的世界，阶级斗争不可取。”

“是龙是虫，要自己说了才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短短几句话，耗尽楚恒前世仅有的知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