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这边放下手机之后，转过头看向了坐在主位面色严肃的姜老爷子。

此时姜老爷子身后，还站着顾恒宇点名“洗干净屁股等着”

的姜少姜澄。

“姜总，顾先生已经同意，稍后便会赶来。”

秘书的转述自然是不可能把顾恒宇说的啥逐字传达，但顾恒宇的声音不小，姜老爷子耳背听不见，姜澄却是听得十分清楚。

所以此时此刻，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是同姜老爷子单纯的轻视厌恶不同，姜澄的面色僵硬，双唇紧抿。

很显然，他在隐藏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而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在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所以哪怕他脸色难看，但在外人看来，也都和平时的他一般无二。

一般的冷漠，一般的疏离。

他就这么一直站着，仿若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他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最后，他到底还是等到了顾恒宇的到来。

他看着顾恒宇同第一次不请自来打秋风时一样恣意潇洒从院里踏进来，披着一身天光，耀眼的都让他不能直视。

那时候的他不希望他来。

如今的他仍不希望他来。

那时候他不希望沾惹上顾恒宇这种人。

如今他不希望顾恒宇如同从未曾来过他的世界一般翩然离去。

顾恒宇到了之后，瞥了眼主位上坐着的姜老爷子，又扫了眼站在姜老爷子身后沉默站着的姜澄。

然后，他咧嘴一笑。

没说话。

而姜老爷子也像是料到了顾恒宇不会率先开口一般，呷了口茶，也笑了。

“昨晚多亏小顾总出手相救，才让我家姜澄幸免于难，为了感谢小顾总的救命之恩，老夫无以为报，只能以些黄白俗物来聊表心意，还望顾总赏脸签了这个赠予协议，要不然，老夫这内心，难安呐。”

姜老爷子的这个场面话算是说到头了，顾恒宇瞥了一眼秘书递过来的合同，也确实就是个单纯的赠予协议，没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