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秦鸢立刻意识到。

“师父，她是不是还有救？”

要是不能救，她的魂魄早就灰飞烟灭了。

夜玄躺在榻上，揉着胀起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语气里带上几分困倦。

“刚不是救了吗？你输那么多真气给她，死不了，现在她不过是在吸收你输送给她的真气而已。”

听到这话，墨秦鸢心中的石头彻底放下，松了一口气。

巫女若是真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她定让林怀瑾以命偿命。

夜玄咂着红艳的唇，发出一声轻轻的哂笑。

“好歹是你前任师兄，现在在你眼里，他就这么不值吗？”

“也别说我什么不知恩图报，他们对我好时，我也对他们好过。

“他们联合江南雪欺负我时，我也给足他们面子，没当面和他们撕破脸。

“他是我师兄时，可以很重要，但现在他与我无关，即便他是溯明宗天骄，在我眼中，和陌生人没什么分别。”

夜玄对于她的这个回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笑声铃铃，如同局外看戏的人。

“很好，够有情，够无情，趁着现在，把她的魂魄放入肉身里吧。”

墨秦鸢正有此打算。

藏在山雾中的洛逢君盘坐在树干上，撑着侧脸，看着墨秦鸢重新进入山洞，食指挠了挠太阳穴，面色纠结。

墨秦鸢成长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那张嘴更是口若悬河，把林怀瑾说到道心动摇。

这不是他不想在其中插一脚，这是他压根插不进去。

他插进去做什么？

给墨秦鸢拍手助威还是让她宽宏大量别和林怀瑾计较？

哪个都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她的剑法确实精进不少。

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勉强算得上是好消息的，大概就是墨秦鸢确实不会再回溯明宗。

只是他该怎么让她放下对他的戒心呢？

难……

好难……

他师父是懂得给他上难度的。

……

林怀瑾缠上左臂上的伤口，止住血，又摸出一颗补气丹扔进嘴里。

不知不觉，中山崖下走出来，他已经绕到吴家村后面，天色已经昏暗。

他两指并拢抵在太阳穴，与言生白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