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摊前，人头涌动，热乎乎的馄饨吃的人满脸通红。

一批人心满意足的离开，另一批人又围了过来。

很快整个京都都在传。

寒山寺的事情是赵家谋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毁了其他贵女的名声，好让他们自家的女儿进宫，做皇后。

赵斌下朝回到家后，小厮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气的他当场砸了官帽。

“谁在外头乱传！”

小厮为难，“整个京都都在传，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传言的人。”

京城那么多人，流言每天一批一批的，谁能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

赵斌一脚踹在小厮的腰上，将人踹了出去。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赶紧给我去查，查到谁传的，给我拔了他的舌头，吊在城门口。”

“我倒要看看，谁不知死活，敢乱传我赵家的事情。”

小厮捂着腰，赶紧跑出去办事。

儒殷推着轮椅过来，迎面便是一脸灰色的小厮。

“你怎么了？”

小厮停下脚步，忍着痛，“因外头流言的事情，老爷正在生气。”

儒殷从轮椅一侧的小包里面掏出一瓶药。

“回去先上了药再去办事吧。”

小厮接过药瓶，目中带泪光，感恩的说道：“谢谢先生。”

小厮名叫常生，是去年调到赵斌身边办事的。

前面的一个小厮，因为办差没办好，被打死了。

这一年，常生也是经常挨打。

府里的都是主子，他们这些小厮，干着最憋屈的活儿，还要受打。

没人当他们的命是命。

别人也不敢帮忙，不敢求情。

这不是常生第一次感受到关心，平常挨打，儒先生都会私下照顾他一二。

若是没有儒先生的照顾，他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儒殷给了药之后，没多说什么，推着轮椅朝着书房去。

仿佛这只是随手一给。

书房内，赵斌还在生气，见儒殷来了，也没好气。

“你说利用谣言的事情，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了！”

儒殷眸光一沉，随即便笑道：“大人何须为了这一时的流言困扰。”

“京城的流言来的快，散的更快。”

“快个屁，这事情明显就是有人操作的，那人怎么可能让流言散去。”

赵斌怒喝，抄起手边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砚台砸在儒殷的肩上，黑色的墨汁沾在浅青色的长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