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弈桢言简意赅，“解药，你体内也有蛊。”

“……”

云禾利落的接过，吞下，倒也没不信他的话。

吃了药接下来便是等梁行浅清醒。

没了话，一股无形的尴尬气氛在两人间蔓延，偏生云禾在边关时将话说的决绝，而齐弈桢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殿下不远万里来昊天，不会只是为了救母亲而来吧，殿下要我做什么。”

“父皇前几日被刺杀身亡，刺客乃昊天之人，本殿奉母后之命来查。”

他一向听秋亦棠的话。

云禾点点头没起疑，思忖道，“本公主不涉朝政，朝中国公府一脉的大臣所剩无几，兵部侍郎是我父亲门客，为人狡诈喜爱敛财，殿下可以让他帮忙。”

“嗯。”

齐弈桢淡淡点头，视线不知道飘到哪去。

“公主和梁将军在里面？”

慕林晔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下一秒便推门而入，大步走至榻前，见屋内无人，着急的脸色才缓和一些。

“吐血了怎么不让太医进来瞧瞧。”

云禾跟着他来的路望出去，一众太医守在门口，冻得身子发颤。

他种下的蛊，太医就算把出来也不会告诉她。

云禾扬声斥责，将飞扬跋扈，傲慢娇蛮写的淋漓尽致，“没想到昊天宫中如此不堪！

养着一群废物太医，来的如此慢，将军自己都醒了！”

话里话外连着慕林晔一起骂。

“禾儿别气。”

慕林晔很顺她的意思，扬声下令，“今日在场之人全部斩了。”

“陛下三思啊！”

殿外求情声一声高过一声，慕林晔充耳不闻，只静静盯住云禾，不放过她眼底神色。

“你今日可有见过旁人？”

“本公主要见谁，何需你来过问。”

慕林晔不语，视线落进她手心，神色莫变。

“……”

云禾呼吸一紧，齐弈桢走的快，她却忘记收起玉坠了。

两块水滴状晶莹剔透的白玉在她指节转了转，云禾无情垂眸，往他怀中一扔。

“下人呈上来讨喜的玩意儿，入不得眼。”

云禾恶意盯他，一字一字道，“和你一样。”

慕林晔勾起的唇微僵，他的掌宽大，两块玉在手心里很小一块，他目送云禾提着裙摆大步离开。

玉在手心转了转，发出碰响，“来人，送将军回宫。”

小夏子看准机会上前，接过慕林晔随意扔掉的玉。

宫中又见血了。

哀嚎一声大过大声，鲜血蔓延至云禾脚步，云禾清楚的感知到她的心似乎也越来越冷。

可是报仇这一条路，就算血流成河，她也不得不淌着过。

——

“这几日宫中可有异常？”

寝殿中炭火烧的很旺，与外头风雪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