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送臣妾玉佩做什么？”

轩窗开了一条缝隙，刺骨寒风顺着直往殿内钻，外头落雪飘飘，厚雪铺了满地，天地一色。

已是冬日。

齐顺昌望着外头天色，眉心有些痛。

千木凌好奇的盯着他，似是完全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只按部就班的说着自己的话。

身子缩在绒皮大氅里取暖，指尖是一块通体靛青的镂空玉佩，鸾鸟雕刻的栩栩如生。

“朕昨日去库中挑了些东西赏给六宫，瞧着这玉佩衬你，可是不喜欢？朕命人换一件来。”

他的私库物件样样精致，皆是外邦使臣所赠或能工巧匠所制，宫人打扫的很干净，库房中连灰尘都没有。

唯独这一块玉佩积尘已久，想来是宫人忘了，他擦了擦灰拿来赐她。

千木凌摇摇头，在手里握紧两分，“能入皇上的私库自然是顶好的物件，臣妾喜欢。”

窗格被冷风吹的晃动，隔着厚重云层，一缕金光洒进来，她手中靛青的玉佩通透明亮，鸾凤格外艳丽。

“好漂亮！

它有名字么？”

名字。

齐顺昌哑然，答案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千木凌神色间是掩饰不住的喜爱，将照的透亮的青佩递在他眼前，“皇上你看，还会发光呢！”

鸾凤在眼前晃了晃，一只墨黑的眼珠凭空出现，正对着他。

“不如叫它青佩吧！”

齐顺昌盯得入神，忽然眉心一跳，身上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手指猛然攥住千木凌，一双眸血红，“青佩……把它，把它给朕！”

外面冷风骤急，大雪纷飞。

千木凌恍然未闻，依旧对着空气自说自话，“雪这样大，也不知边关如何……皇上和臣妾出去看看吧！”

说着便匆匆走了，靛青玉佩孤零零的留在案桌前，他顾不上其他，艰难的伸出手指抓住。

压力骤失。

“青佩……”

齐顺昌一面喘着粗气一面低头打开手掌，原本完整漂亮的玉佩在他眼底碎裂，变成一块块拼凑不起的残渣。

“怎么会？”

下一秒，脑海里迎来一波更加猛烈的痛意，疼的他意识恍惚。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