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在瞬间传遍所有人的耳朵。

隐藏在角落里的冯邵华等人瞬间警惕起来，压着枪口。

是谁？

谁？！

阴影里的周珩文更是在瞬间靠入垃圾堆，丝毫不顾脏臭。

就连宋暖也猛地蹲下身，在这一瞬间她有些如释重负的轻快。

终于要结束了吗？

警察也好，国安也罢，军队亦然，终于要画上句号了吗？

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她想了好多好多的事。

从第一次见到王川，到第一次见到周珩文，再到通过审查入职……

她依稀记得拿着那一千块去买衣服时的胆战心惊；

也清楚记得王川要塞给她的那一大把零钱；

她深呼吸着，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可那急促的脚步声，却又渐行渐远。

宋暖蹲在地上，右手搁在背包里，一颗豆大的汗珠滚落到手背上。

宛如惊雷。

“嘶——”

宋暖倒抽一口凉气。

天地归于寂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窸窸窣窣从垃圾堆中探出身子的周珩文警惕的查看着四周。

除了他和宋暖，没看到第二个人。

是巧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拿到宋暖手里的胶卷后，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之后无论是去南方，还是去国外，都天高任鸟飞了。

死亡迫在眉睫，自由近在咫尺，为了逃命，这个老练的间谍也冲动了。

他从垃圾堆中脱身，用藏在口袋里的手枪瞄着宋暖：“别动。”

“我不动，你别手抖啊。”

宋暖咽了口口水，竭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

她的余光瞟向四周，难道国安或是军队，真的没人拿到那封信吗？！

那今晚过后052C的全部图纸，可真就要落到这群间谍手里了！

那她宋暖就真是万古不易的贼了！

“他们要交易了。”

邹柔死死盯着两人，拉动手枪滑套。

“还是确认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