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数天的挣扎和老鼠的威胁；

宋暖最终翻开了052C的核心数据图纸，并摸索向相机。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一旦拍下并流出，自己将会万劫不复。

可只要一想到，如果不乖乖听话，父母就会横遭不测……

纵使恐惧迫使的她双手颤抖，却还是缓缓摸向了相机。

宋暖在心底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一遍遍重复着抱歉。

她想要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

良久，宋暖呢喃着，竭尽全力攥住了口袋里的间谍相机。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随即一个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惊慌失措的宋暖连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强壮镇定的抬起头：“谁？”

不是邹柔，不是邢师，更不是冯邵华。

甚至都不是北部舰队和国安安排进厂区的工作人员。

而是宋天。

“川儿呢？”

宋天走进屋子问。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王川应该在办公室的。

“他去吃饭了。”

宋暖强压胸中激荡回答。

“可我没在食堂看见他啊。”

宋天看向宋暖，注意到桌上的图纸。

宋暖也察觉到宋天的目光，边整理图纸边回答：“他去外面吃的。”

紧张万分的她手上动作断断续续，好几张图纸都被归类错了位置。

好在是宋天根本看不懂这些，哦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打开又关上。

宋暖坐在椅子上，木然的继续整理着图纸。

直到宋天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宛如断电的机器般轰然停下。

倒抽一口凉气。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宋天进来之前没敲门；

如果她刚刚已经把间谍相机掏了出来；

如果推门而入的不是宋天而是其它人……

种种画面如幻灯片般在她的脑海中闪烁，巨大的心理压力让她浑身颤抖。

“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宋暖双手抱头，深呼吸着看向桌面上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