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你的国，你的国爱你吗？’

攥着间谍相机的宋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句话。

她的身体在颤抖，内心极力挣扎，掌心满是汗水。

咔嚓咔嚓按下相机快门只需要几秒钟；

将胶卷取出来送出去也只需要几分钟；

但一旦做了；

她就注定这辈子都无法脱身。

最好的结果就是攒够钱了，逃到国外改名换姓；

而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发现被捕被判刑，轻则十年，重则枪毙。

她不想做。

可不做就没有钱。

没有钱父母就要继续疲于奔命的还债。

她更不愿意看到父母因她积劳成疾最后病死。

“对不起…对不起……”

宋暖深呼吸着，接力控制住颤抖的双手。

她抬起手，用小小的间谍相机，对准了桌面上的图纸。

咔嚓——

咔嚓——

咔嚓——

不知道过了多久。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你还没走？”

推门而入的王川惊讶道。

“不是你说要我在这等你？”

宋暖坐在王川的椅子上反问。

王川听后笑了笑，挠挠头：“好吧，让你久等了。”

宋暖撇了撇嘴，不太自在的起身：“没事的话我走了。”

“且慢。”

突然，谷涵从王川背后出现，面无表情。

“怎么了？”

宋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她虽然不认识谷涵，更不知道谷涵的实际工作内容。

可在阅览过052C全部图纸的她，此刻也能推断出来谷涵的身份。

052C的性能数据，对华夏海军是有划时代意义的！

而作为总设计师的王川，固然是华夏海军的掌中宝！

再综合谷涵几乎24小时跟随王川，气息内敛，虎口有茧来推断；

她绝对是军方的人。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谷涵打量着宋暖问。

“我怎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