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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响就着最后一口干肉,把小半个饼子使劲往喉咙里一塞,狠命咽了几口,翻了个白眼。
他站起来,往车队后头走,腰间的水囊随着他的脚步发出沉闷的“咕嘟”
声,显然还有好些水。
饶是如此,他却没有喝一口。
走到车队最末,一辆大篷车的车架后,一团火光飘在空中。
老响冲着火光边的人影开口,嘶哑的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畏惧:“姑娘,今晚还能走吗?”
火光边坐着的人正拿着半块饼子就火烤着,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听着挺年轻:“不走了。
等过了今晚,明早动身。
最迟晌午也能进灵州城。”
“那,那顶好。”
老响搓了搓手,干笑了两声:“那晚上,姑娘费心了。”
那姑娘并不答话,手腕又转动了一会儿,眼见着饼子两面都焦黄了,她伸出右手虚虚地往空中的火团一抓,那火团便化成了一团光亮的云,照亮了她身侧半尺的范围。
她咬了一口饼,和老响说:“都安心睡吧,只记着今晚不许喝水,不许起夜。
谁要犯在这上面,我可保不住。”
老响连声应着,行了个礼,回车队吆喝去了。
到了半夜,老响被一阵尖啸声惊动了,迷迷糊糊地想坐起来,突然脑袋里被针扎似地一颤,猛然清醒过来:那姑娘说了不许出去。
他听着外头的声音,一会儿像婴儿啼哭,一会儿像野猴嚎叫,到后来越发渗人。
他心里又恐惧又好奇,最后竟也挨着这滋味慢慢睡了过去,再一次醒来,他听到帐篷外熟悉的哭声。
天已经大亮了,他忙忙地奔到车队尾巴,那儿围着一圈人。
他挤进去,先看见当中一辆大篷车完好无损,松了口气;目光再投向地上,一下便愣住了,眼泪簌簌直流。
地下跪坐的少年正在嚎啕大哭,旁边有两具不成人形的尸体,挂着些布条,有一只焦枯的大拇指上还箍着一只铜扳指,上头刻了海水卷边纹样,正是出镖前老响买给儿子的那只扣箭指环。
另外一具更是面目全非,全然看不出模样。
这一趟镖凶险,儿子小响学了一手连珠箭正当其时,现下隔灵州城不到半日路程,自己和儿子却天人永隔。
这是老响最后一个儿子,这也是他最后一趟走镖。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灯,那姑娘呢?”
地下名唤小灯的少年抬起头来,泪水纵横的眼睛中突然迸出仇恨的目光。
与此同时,大篷车后闪出来一个身形,开口声音颇为虚弱:“我在这里。”
那位女子身量高大,眉目平平,一眼看去转眼就忘,只有手上握着的一只鞭子颇为打眼。
那鞭子垂下来约有五尺,每隔三寸镶嵌一个金刺轮转,鞭梢更是布满了尖利的倒刺。
从皮手柄到鞭梢上,遍布着点点斑斑地褐色印记,如血一般。
就好像……好像这地上两人,就是被这条鞭子给打死的。
一圈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