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叔并不健谈，但他说起文生的时候话显得比平时要多一些。

洛落还记得石婆婆说过，茂叔恨文生。

因为茂叔姐姐的关系……

可她偷偷观察茂叔在说起有关文生的那些往事的时候，他无意间露出的表情里满是怀念。

茂叔真的恨文生吗？

她第一次对石婆婆说的那些话产生了质疑。

……

夜深了。

洛落蜷缩在炉子旁，时不时起身往炉子里面添加柴火，防止灭火。

这么冷的天要是炉子灭了，她和茂叔都得冻死。

隐隐的外面传来犬吠声。

洛落一下子坐直身体，仔细分辨外面的声音。

“汪汪汪！”

犬吠声越来越近。

洛落从垫子上站起来，活动着坐麻的两腿，“茂叔，来人了。”

床铺上茂叔没有回应。

洛落顿时慌了神，她凑到床铺前想要试探茂叔的鼻息。

就在这时茂叔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呼……噜……”

洛落：“……”

茂叔竟然睡着了，心也太大了吧。

犬吠声来到门外，洛落抓起月恒留给她的匕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洛落，是我，开门。”

是月恒的声音！

洛落迅速打开门。

迎着扑面而来的风雪，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雪人”

。

月恒的头发、眉毛全都结了冰，冷不丁看上去就像个圣诞老人。

“茂叔情况怎么样？”

月恒问。

“他睡着了……你快点进来暖和一下。”

洛落拉着月恒的胳膊就往炉子边凑。

“等一下，曾警官他们也来了。”

月恒回过身。

洛落这时才看到月恒身后不远的地方有手电的光亮闪烁。

“汪汪汪！”

一只狗蹭到月恒腿边，抖了抖背上的毛，把身上的落雪抖掉。

“大黄怎么也跟来了？”

洛落惊讶。

要知道大黄是只老狗了，这么大的风雪也不知道它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

“这不是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