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收回了手，又慌忙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背景毕竟是大红色，颜色杂了，反而不好看。”

姜黎表示理解，她将几张纸都收好，重新卷进最外头那一层宣纸里，“我要回头与那位小姐商量一下，等她回复后，我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可以的。”

念慈的眼神里透着雀跃，只是还请姜小姐尽快，不然要赶不上工期了。”

姜黎还想说些什么，一旁有个妇人探头探脑的向这边张望，见姜黎看了过来，那妇人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毛绒玩偶，“姜老板，今天可是要你来结账了。”

姜黎连忙与念慈道别，念慈笑了笑，让她先去忙，眼神里尽是羡慕。

“萧夫人今日又来买我这娃娃，可是宝丫头又在家里闹了？”

萧夫人笑着点头，语气里满是嫌弃，“昨日她听同窗说你这里的娃娃又有了新样式的，今日一早就闹得人不安生。”

“小孩都是这样，来，我再多送您一个棒棒糖，拿回去给宝丫头甜甜嘴儿。”

萧夫人家中也只是比寻常人家有些盈余，听姜黎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又热切了几分，“那我便替她先谢谢您了，回头等您不忙时，我再带她来逛。”

苏城内最大的书肆便是萧夫人的相公开的，夫妻二人生有一女儿，取名为萧宝珠，长的很是玉雪可爱，姜黎第一眼便记住了那个惹人喜爱的小丫头。

姜黎转头，见念慈还没走，便又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姜小姐，那位夫人买的娃娃可否给我看看？”

念慈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货架上摆放着的泰迪熊玩偶，她方才可瞧见了，这样一个玩偶就要二百多文，若是可以，她也能做些这样的小娃娃来补贴家用。

姜黎爽快的给她拿了一只泰迪熊来，“萧夫人买的是泰迪熊，这种小玩偶抱着睡觉可舒服了。”

“泰迪熊？”

念慈觉得这名字古怪极了，在接过泰迪熊后，她惊讶地捏了捏泰迪熊的肚子，“这种布料我从来没见过。”

“我从来没见过熊瞎子，只听我爹爹说过，没想到她口中凶神恶煞的熊瞎子居然长这般模样。”

“这可不是真正的熊，是经过美化的。”

姜黎把念慈的窘迫看在眼里，“说起来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熊瞎子呢。”

念慈听姜黎这么说，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姜小姐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可她也没见过熊瞎子，她这么一想，心中原本的那点窘迫散的也差不多了。

“这种布料是我老家独有的，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之就是人工若想复刻，难度系数极大。”

姜黎见她对这娃娃感兴趣，不免多解释了几句。

念慈恋恋不舍的将泰迪熊还给姜黎，“我原本还想着自己也缝些娃娃到街上去卖，可这布料如此特殊，我大抵是做不出来的。”

“寻常的娃娃我邻居家娘子也有缝，可现在愿意给小孩买玩具的人家太少了，卖一个娃娃的工钱还不如多卖几张手帕呢。”

姜黎的重点却放在了念慈的前一句话上，“念慈姑娘，你还会缝娃娃呢？”

念慈不明所以的点头，哪家小女孩小时候没给自己缝过几个小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