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伪装得够久了，久到看着她结婚离婚，又怀孕。

再伪装下去，恐怕真的要失去她了。

司蔓的心里惴惴不安，“师傅，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很认真，但是我不会强迫你。”

司蔓低下头，开始踹路边的石子，她一紧张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也许很早，早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赋浅笑一下，也许是在辅导她作业的时候。

小姑娘认真的神色，好学的眼神，一下子的就勾中了他的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突然有些难过，如果他不表白，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可以维系一辈子。

可他偏偏表白了，他们还能回到最初吗？

她眼眶湿润，“师傅，我对你一直都是师傅的感情，从来没有想过别的。”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事情的结局。

只是想试一试，万一呢。

可惜现实世界不是童话，没有万一。

“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对吧，孩子的爸爸？”

她低头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

宋赋揉揉她的头，像当初一样。

“你不用自责，喜欢你是我的事情，跟你喜不喜欢我没有任何关系。”

“师傅...”

“你真的很好，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我们之间是不相配的。”

曾经，师傅的光辉就像天上的明月一般，不可亵渎。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抹月光会照耀到她的身上来。

而她，无力接受。

宋赋明白她的意思，“我都懂。”

即使她怀着别人的孩子，他在心里也肖想过，他们之间能有一丝丝可能。

“嗯。”

她应了一声，低头走路。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家门口。

她指指楼上，“师傅，我家到了，我先回去了。”

“好，今天我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再次面对我的时候也不要有压力。”

“嗯，我不会放心上的。”

怎么可能不放心上，一旦话说出口，什么都会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