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说道：“你还有个妹妹？她在哪里？”

潘斌烨道：“在迪化，她名字叫小迪，因为我们姐妹三个都生在迪化。”

“啊，你还有姐姐？”

“我姐姐比我大三岁，她叫潘少迪，可怜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啊……”

“她是因为生孩子难产而死的。”

苦笑了一下，她又接下去道：“我把话说得太远了，好吧，我们现在已经结拜了，从今以后我就是姐姐，你是妹妹。”

朱敏一笑道：“这样就结拜了，我们还没有互换兰帖，跪下来磕头呢！”

“弄那些有什么用，只要我们两个人心里明白，知道这份情谊就够了。”

一面说，她把手探进袖子里，费了些工夫才由腕子上摘下来一枚玉镯子，玉色纯白，却在正中一圈像是血样地留有一圈赤红斑点，白是纯白，红是赤红，晶莹剔透，一眼看上去即知道绝非是寻常之物。

潘斌烨把这只镯子取下之后，反复地在眼前看了几眼，抓过朱敏的手，把它戴了上去。

“这……你干什么？”

“这个就算是我们姐妹间的一样礼物吧！”

“这……怕太名贵了一点吧！”

“名贵？”

潘斌烨冷笑了一声：“你居然还有这种思想，要谈到名贵，你是千金的公主之尊，我一个寻常女子又岂能与你同起同坐，更不要说结拜姐妹了！”

朱敏脸上一红，想到自己说错了话，只是一时改口却又不易，只能尴尬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迪姐你千万不要误会！”

潘斌烨微微一笑道：“你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否则我也就不敢高攀了。

说到名贵，这只镯子其实在我心里确实是名贵的，你猜怎么，这是我母亲娘家陪嫁的东西，三个姐妹当中，我妈最疼我，所以就留下送给我了。”

朱敏怪不安地道：“那你就更不应该给我了！”

潘斌烨笑道：“收下吧，已经给你戴上了，难道还要我再给你脱下来，再说，我觉得你戴着它比我更好看，因为你皮肤比我白。”

朱敏点点头道：“好吧，那我也要回送你一样东西。”

一面说她背过身来，解开衣领，由胸前摘下了一面玉珮，看上去绿光莹莹，足有鸭蛋那么大小，却雕琢成一个小宝塔形状。

潘斌烨皱了一下眉道：“这个我看就免了吧！”

“为什么？”

朱敏瞄着她：“太名贵了？”

潘斌烨看了她一眼道：“这大概也是你娘给你的吧！”

朱敏点点头一笑道：“还不是跟你一样，说是能避邪，你戴上一定很好看！”

一面说，她就把这面敏珮为潘斌烨戴上。

潘斌烨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好吧，我们这叫谁也不吃亏，出去一样又回来一样！”

经过这么一来，两个人的情谊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彼此交换了一下年庚，又谈了一些彼此家里及师门的事情。

时间就这样偷偷地溜走了。

朱敏忽然警觉道：“呀，我们只顾了谈话，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曹霖那些人……”

潘斌烨道：“不要担心，他们那些人已经走了，”

朱敏奇道：“你怎么知道？”

潘斌烨道：“你可曾注意到曹霖除了刚才中途现身一次之外，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朱敏想了想点头道：“不错，为什么呢？”

“因为他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