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看姜郁晚的背影心情复杂，终于明白了书中说得覆水难收是什么意思。

何如意虽是世家小姐，可她以姜楚怜好友的身份来姜家小住，就只好住在姜楚怜的院子里。

“怜儿，你的脸。”

用过晚膳后，何如意就一直在房里待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生出闲情逸致，心血来潮到院中赏月，也未必瞧得见这张脸。

这会儿功夫，姜楚怜被打的脸已经肿的老高，

“是被姜郁晚打的。”

姜楚怜有意撺掇何如意，故意不遮拦并表现的十分生气。

何如意跟在她屁股后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得多疼。

姜楚怜的丫鬟忙上忙下，又是拿冰块敷脸，又是敷药，忙活了好一会的功夫才清净下来。

许是上了药的缘故，姜楚怜觉得疼痛感消失了很多，至少动嘴巴不会再有千百跟针扎肉的痛苦。

“你们都下去，我和何小姐有话说。”

姜楚怜把房内伺候的人都挥退，何如意也示意自己的贴身丫鬟出去守着，

满脸委屈，“何小姐，今日你也瞧见了，我这个姐姐，根本没把我当亲妹妹。”

姜楚怜道。

捂着帕子哭了一会儿才又对着何如意说。

“再这样下去，我真害怕哪日他对我动刀子。”

何如意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神来，“怜儿不能再等了，你会被那个毒妇害死的。”

姜楚怜似乎被何如意说动，失神的点点头。

小声的密谋，一个主意就在两人的窃窃私语中定下。

看似是何如意做主的，实则全都是姜楚怜引导的她。

“如意，我们选在祖母寿日那天会不会动静太大。”

看起来姜楚怜还没有最终下定决心。

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桌子，“要的就是动静大，让满京都的人都看到她是什么女人。”

“好，我听你的。”

姜楚怜这才满口应下。

一连几日，除偶尔会去书院看看，其余时间姜郁晚一直陪着姜老太太。

因之前白玉麟的嘱咐，每次老太太休憩姜郁晚都格外上心。

“彩兰，你去把房妈妈叫来。”

这日，姜老太太又睡下，姜郁晚觉得奇怪，打算私下里询问房妈妈。

房妈妈心里清楚姜郁晚是想问她什么，但老太太早就三令五申，不许她说出真相。

“房妈妈，你也是伺候祖母的老人了，我不为难你，你尽心伺候就是。”

姜郁晚道。

前脚彩兰刚送走房妈妈，后脚姜郁晚就对彩云吩咐。

“这几日你先别跟着我，祖母那边你去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姜郁晚几日的观察，他不相信老太太日益变差的精神，是心疾导致的。

虽说房妈妈的回答挑不出毛病，可姜郁晚就是觉得不对劲。

三日后，老太太的寿辰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