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卫们押着上来的，是云凯的贴身小厮，云凯是景煜的伴读，也是在宫里长大的，他的贴身小厮永昭帝也是认识的。

那小厮在东厂受了刑，现在只剩下了一口气儿。

“陛下，是……是主子做的，主子，对不起，奴才的妹妹在……在东厂呢。”

那小厮知道自己不应该出卖云凯，但是哪个哥哥能做到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亲生妹妹去死呢？那和自己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陛下，就是我做的。”

云凯抬眸，看向上首坐着的永昭帝，随后又将目光移到萧珏和婉柔的身上。

“陛下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吗？”

“萧珏，去年春日里，你为何离京？你知道，陛下也知道，你们这样做，不过是想杀了太子殿下罢了。”

“既然你们都容不下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还设了这么大的局？”

云凯口中的太子殿下，自然是去年就被永昭帝赐死的景煜，他和景煜虽然是君臣，但更像是亲兄弟。

谁也不知道，当听到景煜被赐死的消息的时候，云凯哭了多久，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了，可是那一晚的眼泪，是为了景煜流的。

他恨一切算计景煜的人，包括萧珏，也包括永昭帝。

“还有你，姜婉柔！”

云凯说到怒处，直接抬手指向了婉柔。

小康子看到了萧珏的眼色，直接将云凯的胳膊别到了身后绑了起来，若不是顾及着这是在御前，萧珏就敢命人砍了云凯那不老实的胳膊。

云凯吃痛，但是心里的恨意不减。

“若不是你在江南坏了舒儿的名声，舒儿现在怎么可能过苦日子？”

自从因为铺子的事儿，婉柔和云舒起了争执之后，云家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云舒偷人的事儿。

云舒不在乎这些，但是宁家因为这些，给云舒的聘礼少了很多，云舒和宁子齐成亲之后，宁家人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尤其是现在云舒生下了一个女儿，宁家人便开始给宁子齐纳妾。

自己的妹妹委屈至此，云凯无能为力，便觉得是婉柔造成了这一切，殊不知这才是宁家人的本性。

“本妃说的又没有错。”

婉柔轻淡地说了一句。

“你！”

云凯怒视着婉柔，还想说什么僭越的话，小康子眼疾手快地将他的嘴堵住了。

“崔曼曼，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永昭帝淡淡地问道。

崔曼曼还没有说什么，崔夫人直接上前抱住了她，“曼曼，你快磕头认罪，说你是被云凯逼迫的，说你只是想去江南照顾祖母，没想到云凯要利用你，借刀杀人，你说，你快说啊！”

云凯那一副态度，肯定是必死无疑了，崔夫人只能赶紧求着崔曼曼软下来，至少……至少还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命吧？

“娘亲，女儿是被逼的。”

听到崔曼曼这句话，崔夫人刚刚想松一口气，却又听到她说，“不是云公子逼我的，是你们所有人逼我的！”

“你送了皇兄香囊，还直接被皇嫂看到了，皇兄皇嫂未曾多言，只是命人将香囊还给了你，你的话本公主实在是听不明白，到底是谁逼了你？”

三公主瞪了崔曼曼一眼，从看到那枚香囊的时候，三公主就知道崔曼曼是个不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