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弟子身份不足上二楼还书，只能劳烦前辈替弟子送上去。”

躺椅里的老头这才缓缓睁眼，扫了一眼颜汐。

“你怎么肯定这书是我给你的？”

颜汐“嘻嘻”

一笑：“放眼整个藏书阁，唯有前辈神识强大，能总览全阁。”

“弟子之前言行无状，还请前辈海涵，莫要生气。”

老头脸色惊讶，这才上下打量了一眼颜汐，“你……你叫什么名字，什么修为？”

竟然能感觉到他的神识？

“弟子名叫颜汐，是仙剑峰峰主剑百鸣的七徒弟，二层炼气期。”

“二层炼气期？”

老头显然不信，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灵气流入她体内查探。

颜汐也不阻拦，任由他看清楚。

片刻后，老头神色惊讶的松开了颜汐的手。

“丹田碎裂？精神力却异常活跃，你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前辈说我精神力活跃是什么意思？”

颜汐也有些惊讶。

剑百鸣当时带她回来，就仔细给她看过，丹田碎裂，精神力天赋也不强，修炼无望。

故而她真没想过自己精神力有什么特别的。

“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感觉到我的神识？”

老头扫她一眼，“倒是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胆子挺大，竟然敢骗我？”

这小丫头，恐怕早就发现他的神识监视，却装作不知。

还言行无状诋毁玄清宗，让他忍不住找了一堆她要的书砸给她。

想他看守藏书阁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如此……臭不要脸的弟子！

“嘿嘿，前辈高风亮节，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跟我一个小小弟子计较的啦！”

颜汐赶紧拍马屁。

“要不我给您捏捏肩？捶捶腿？您消消气？”

颜汐说着，绕过长桌就上手上脚。

老头本来生气的，但看她这一脸狗腿的样子，又不习惯了。

“是我老头老了，还是玄清宗现在收徒弟都这么市侩了，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弟子？”

“前辈，话不能这么说，我要不主动点，今天能得前辈指点吗？”

“你老看看这个力道可以不？要不不行我再轻点？”

颜汐嘴里说着，手上却没停下。

老头在藏书阁躺了不知道多少年，还第一次有人不知道他身份，没脸没皮的凑上来。

但这亲热劲儿，还是让他沉寂古朴的心起了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