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属于大器晚成那一类的，是标准的努力型导演。

和徐远这种挂逼不一样，和姜闻这种天赋型的更不一样。

想来李扬和老谋子肯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但可惜，老谋子这次没有一起来。

来的只有徐远和姜闻。

本来容哥应该拉上容哥的，毕竟容哥才是扶持李扬拍完《盲井》的最大功臣。

但容哥刚刚被徐远卖掉……不是，容哥此时正陶醉在温柔乡里。

姜闻上下打量着李扬，嗯，人如其名，其貌不扬。

黑黑瘦瘦，唯唯诺诺，唯一的优点就是比较长，比姜闻长了大半个脑袋。

反正看起来就像个老实巴交的矿工，很难把他和导演二字画等号。

不过导演圈里长得丑的比比皆是，比如冯裤子、冯裤子还有冯裤子。

说起冯裤子，最近好像销声匿迹了，今年都过了十个月了，还没拍片，估计02年是不会拍片了。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想单飞但王家兄弟不让。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被吓到了。

嗯，冯裤子和陈馒头阴戳戳搞小动作的事被张国力举报给徐远了。

徐远还没动手，这俩已经把脑袋缩回龟壳里了。

扯远了。

姜闻是第一次见李扬，但李扬不是第一次见姜闻。

只不过此前见面，大都是姜闻在台上领奖，李扬在台下鼓掌。

这回总算是面对面，有种潘金莲见了西门庆的感觉……咳，是热情粉丝线下遇见偶像。

所以李扬很热情，率先打了招呼。

“姜导，久仰久仰。”

姜闻说了声幸会，转口问道：“我听徐远说你花了67万就弄出一部110分钟的电影，还是在制片人跑路摄影师嗝屁的情况下搞出来的？”

李扬羞赧挠挠头，“都是逼出来的。”

“那也是本事，绝大多数人逼都逼不出来，只会跑路。”

话音未落，姜闻举杯，“来，走一杯。”

事实再次证明，姜闻就是个酒桶。

徐远赶紧抬手制止，“等说完事再喝。”

徐远瞅了眼李扬身后，没见到王小强，有点不爽。

“那个王小强呢？”

“宝强……不是，小强在北影厂门口蹲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