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外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这大晚上的，胡明凯门都只开了一半。

“徐生有什么指教？”

徐远不说凶名在外，那也是恶名远扬。

几次三番登上人民日报的人，谁敢招惹？

反正胡明凯是不敢的。

“指教谈不上，只是有几个小问题需要胡导解惑。”

“徐生请讲。”

“我们剧组的冷光灯，用的是进口货吗？”

“那种东西，进口的和不进口差别不大，都是消耗品啦。”

“就算是消耗品，三百多一个是不是太贵了？”

徐远打了个个响指，博哥会意，把小本本递过来。

徐远一转手就递给胡明凯。

对方接手一看，点头解释道：“看来徐生有误会。”

“有些东西不能明写，就只好写在道具损耗里咯，都是这么过来的嘛。”

徐远也跟着点点头，“这我倒是不晓得，胡导能指教指教么？”

“说什么指教，这点事不是秘密啦。”

胡导把小本本还给徐远，“演死人要给红包，红包钱能写在账目里吗？车马费，人情费，加班的辛苦费，危险动作要给安家费，都是开销啦。”

“还有兄弟头疼脑热的，要不要给一点？”

“我带他们出来做事，那就要保证他们过得好，徐生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徐远懂了，胡明凯拿剧组的钱给自己做人情。

老潘知道吗？

怕是知道的。

这里面有个度，度在他们两个人的默契里。

徐远一个外人确实不好插嘴

只要不做出一顶帽子六十万的事，估计老潘都会当看不见。

水至清则无鱼，该糊涂的时候得糊涂。

毕竟不是每个导演都像老乌那么实诚。

“看起来是我多事了。”

“哪里哪里，徐生是副制片人嘛，过问是正常的。”

“看起来胡导在招待朋友，那我不叨扰了。”

徐远扭头就走。

等身后传来关门声，博哥才开口。

“同一个职位，港岛员工的工钱是内地员工的两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