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

男孩早已麻木。

可直到那一夜，男人又带来了新的男孩。

男人照例要对新来的男孩实行禽兽之举，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后院之中，所有的演员都不敢出声。

因为他们都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可那夜的雷声唤醒了男孩内心的同情，他蓦地坐起身来，壮起胆子冲进了男人的房间。

可看见的，却是新来男孩睁大的双眼，和已经停止呼吸，全裸的身体……

他双腿一软，跌倒在门口。

“你来的正好，把他处理掉。”

男人捡起衣服穿上，不耐烦的神情写满了不爽。

又是一阵雷声轰鸣……

“所以，你想要杀了他。”

陈初月的声音将男孩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双目无神，可却早已噙满泪水。

“我没有别的选择。”

男孩声音颤抖着，“马戏团所有的人，男孩，女孩，都受过他非人的对待。”

话音落下，男孩生理性干呕起来，脸也涨得通红。

“所以，你想抢了珠宝，卖个好价钱，好远走高飞。”

陈初月抚了抚男孩的后背，将他的想法丝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男孩诧异看向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算出这些事情对于陈初月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感受到了身体在抗议。

“你以为，你的这些小手段，真的能骗过警察吗？”

陈初月眉心微蹙，“凶器上已经查出了和你相关的证据了。”

陈初月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是一场心里博弈。

男孩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眼泪如决堤洪水，他泄气般靠在椅背上，哭声越来越大。

“那夜，我让小猴子躲进了包厢里面，为了装的像一点，我还给他换上了人的衣服后。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出来。”

少年双目无神，声音也有些虚弱无力，“趁着慌乱，我冲上台去，用西瓜刀把那个禽兽解决了……那一刻，我觉得，我解放了……”

少年皮笑肉不笑，活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