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说话吞吞吐吐。

贺章最是讨厌这样，不耐烦地觑了一眼：“别磨蹭！”

“监控不是夜视的，灯光关掉之后，只能看到亮光的地方……”

赵方连忙开口。

话音落下，贺章惊掉下巴——

这么大一个马戏团，监控竟然不是夜视的！

？

一个享誉国际的团队，竟然这样！

？

“你跟我俩开玩笑呢？”

贺章无语至极，笑了一下。

赵方顺手将一旁的电脑打开来，播放了监控视频——

灯光暗调的那一刻，屏幕也跟着变得漆黑。

靠……

贺章嗤得一声笑了出来——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是会忍不住笑的。

监控这边需要逐帧分析。

只是如今时间紧促，贺章决定先去问话马戏团的成员。

马戏团后台，灯火明亮，众人汇聚在一处，贺章刚一走进来，众人立刻抬起眸子，警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得出来，今天晚上都被吓坏了。

只是打眼一瞧，这些演员看起来年纪都不打啊。

陈初月跟在贺章身后，刚一进门，却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她弯腰将脚下之物捡了起来：“这是，护照？”

随后她将东西递给了贺章。

这护照竟然是X国的，打开护照一看，照片上对应的，正是演员中的一个小女孩。

贺章心头起疑，缓缓上前，开口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小女孩眼神中泛起阵阵惊恐，随后点了点头。

“你是X国人，为什么会在马戏团里当演员？”

贺章蹲下身来，为了不吓到小女孩，声音也变得温柔。

女孩眼神仍然警惕，闭着嘴巴，许久没有开口。

“等会儿需要你们配合调查，把你们知道的，看到的，说出来就可以。”

贺章眉心微蹙，环顾四周道。

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看向赵方：“去请一个懂手语的过来。”

陈初月不理解，追了上去：“为什么要找懂手语的？”

提起这件事情，贺章便长叹一口气：“几年前，有个小孩跑来警局，看这样子是被虐待了，但是他不会说话。”

“刚刚那姑娘也不说话，又是在马戏团里的，我怕……”

贺章没有说下去，可他那双悲情的眸子已然说明了一切。

陈初月点了点头。

“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贺章长舒一口气，随后问道。

陈初月摇了摇头：“我需要你们给我具体的问题，只是甩给我这么大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从哪里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