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哉乐哉，多谢各位大人款待，慕某在此以酒代礼，还望各位大人多行方便，助慕某早日复职。”

言罢，连饮三杯，赢得众人喝彩。

“慕大人好酒量。”

“慕大人可是那位保荐的，青云直上，我等如何能比。”

“是啊，还指望慕大人今后多多提携。”

“我等自唯慕大人马首是瞻，只要慕大人有所吩咐，定然无所不依。”

“言重言重，多谢多谢。”

慕乘风摇摇晃晃，似是已经喝醉，连连作揖，接着随手搂住一个舞姬，回到座位上坐下。

“慕大人，杭州之事，不知慕大人是否已知晓？”

听着另一侧传来的声音，慕乘风醉眼迷离地看过去，却也看不清，只含含糊糊道：“杭州，杭州的天香阁我知道，那里的行首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色佳人。”

怀里抱着那舞姬，慕乘风凑上去想一亲芳泽，又打了个酒嗝，许是觉得这里太过吵闹，竟搂着那舞姬踩着虚浮的脚步就这么径直走了出去。

等身后的声音已经听不大真切，慕乘风才松开那舞姬示意她下去，这会儿再看，眼中已然是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主君，这就要走吗？”

李湘从暗处出来，看了一眼远处的宴席，有些不解。

“一群乌合之众。”

慕乘风挥手拒绝李湘手上的斗篷，哼了一声又道，“人可都一一记下了？”

“是。”

李湘从怀里拿出一本帖子，见慕乘风没有要看的意思，又揣回了怀里，接着问道，“是否要叫马车来？”

“不用。”

慕乘风深吸了一口气，“透透气。”

李湘还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再说，只是眼中的疑惑久久不散。

他总觉得主君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

“舒晚晚……”

说出这个名字，慕乘风又没了下文，半晌之后才又开口，“她可还好。”

“舒小娘近两日未曾与什么人接触，白日里跟四姑娘出门也没有……”

“我不是问你这个。”

李湘一头雾水，不解地看了慕乘风一眼，反问道：“那主君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