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你一个残花败柳，还和男人私奔，毁了容貌，再也不是当初众星捧月的尚书府大小姐了。”

“现如今大家都只识得二小姐就是尚书府的大小姐，离王殿下明媒正娶过门的离王妃。”

“你生气，愤怒，都改变不了二小姐早已经取代了你的现实。”

冬菊并没有杜氏那般的好言相劝，说话总是格外的歹毒，却每一个字都戳中了荆问雁的心扉。

从未受过如此羞辱的荆问雁瞬间就攥紧了拳头，冬菊却不以为然，反倒是轻蔑的笑着围绕她打量起来，不断的激怒贬低她。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个大小姐的样子，论美貌，如今的你比不过二小姐一根头发，论聪明才智，您更是不值一提，还有何颜面生气？”

“奴婢若是您，早就无颜苟活于世了，只会寻条河流跳下去算了。”

“既然您都能厚颜无耻的回到家中，怎就耐不住气呢？”

荆问雁再也不绷住的疯狂落泪，可面对冬菊的每一次逼问都做不到反驳，甚至还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

冬菊满意的停下脚步，挑起她的下颚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开口，“若是还想要回你的一切，大小姐最好先收敛自己的脾性，做到和二小姐一般无二，才会有机会。”

“奴婢伺候过那么多的主子，若不是夫人回娘家再三恳求，您以为奴婢想来么？”

荆问雁不甘心的咬紧嘴唇，哽咽着开口，“我都听姑姑的。”

“今日大小姐也瞧见了翠薇，她如今跟着二小姐混得如鱼得水。”

荆问雁抹了一把眼泪，“姑姑的意思是让我从翠薇的身上下手？”

“奴婢不会那么愚蠢，翠薇如今可不是您的人了，咱们从她身边的那位下手。”

“离王殿下的第八个小妾，据奴婢所知，这位八姨娘似乎犯了什么过错，被贬成了丫鬟伺候二小姐。”

“咱们可以从她身上下手。”

冬菊细细的分析自己打听到的，和今日所看见的。

作为后宅内的老人了，冬菊很是擅长察言观色。

今日看见那八姨娘的第一眼，她就知晓，对方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从姨娘到丫环，换做是谁都会心理不平衡。

“大小姐好生的休养，夫人和老爷为您四处搜罗名医，您可不要枉费了他们的心血。”

“待奴婢和那位八姨娘搭上桥，您就能拿回您应该有的一切了。”

冬菊声音逐渐的温柔起来，甚至上手为她整理好仪容。

荆问雁听到这话，难得的温顺起来，重重的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不就是模仿她么，我做得到。”

她能模仿荆瑶那个小贱人，也是她的福气。

见她不再似刚才的沮丧了，冬菊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而不是像个怨妇一样，只会怨天尤人。”

抹去脸上的泪水，荆问雁唤来丫鬟将屋内的一切收拾干净。

因着她脸上的伤，尚书府内依旧每日进出不少的大夫，杜氏都觉得看不见希望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江湖郎中说能治好，她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

在荆文池的面前说话也不再卑躬屈膝了，甚至面对丹桂时不时的挑衅也不放在眼中。

只要雁儿的脸能够好起来，她就有足够的底气去对付荆瑶那个小贱人了。

她绝不能让这个小贱人继续嚣张下去，尤其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包括她是私生女的这件事情。

那么她必须斩草除根。

……

时间飞逝，眨眼的工夫就来到了除夕这日，街头越来越热闹了，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准备迎接来年的好运。

今年的离王府内比往年喜庆多了，再加上荆瑶给府邸上上下下的人都包了红封，李嬷嬷脸上难得一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