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要禁足自己，顾惜晚急忙跑到了门口，冲她喊了一句：“娘，您不能把我关在这。”

“劳烦嬷嬷多个心眼，在派两个人过来看着大小姐，若她敢闹，就直接绑上”

柳氏停下脚步后，并未回头，只是冷声吩咐了一句。

这声娘，她听的太累了。

“娘…”

顾惜晚还是不相信，自己跟了柳氏五年，她会对自己如此绝情。

可这一次，回应她的只是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殊不知柳氏离开院子后，并未直接回到房里痛哭，而是头一遭越过后院，去到了后厨门外。

搜索起里面那些忙忙碌碌的影子。

最后停留在了那正在洗菜叶子的老奴身上：“玉儿，你去帮我把玉容喊出来，我有话要同她说。”

“是，夫人。”

玉儿听后很快就已经走到了那张芳面前，在她身旁说了两句后。

张芳一抬头就看见了柳氏正盯着自己，看她严谨着脸，就知道今日入宫，多半的出事了。

玉儿见她出神，又提醒了一句：“赶紧走吧，可不能让我家夫人久等了。”

“是。”

张芳岂敢不听，一路低着头走了出来，冲柳氏行礼：“老奴见过夫人。”

“你随我来。”

柳氏并没有假手于人，而是亲自将她从后厨带到了自己的院内。

随后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品着茶：“玉姑姑若不是为了给我带孩子，离开了相府，如今算下来，也该是府上的老人了。”

“老奴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万万不干当。”

张芳好歹也是在府里偷摸打滚了几年的人，怎么会挑不出来，柳氏今日的语气，与其它时候，截然不同。

“你不必惊慌，我今日唤你过来，不过是想了解一件事。”

“夫人请说。”

“当年你与杨嬷嬷一道都是我的陪嫁丫鬟，你也知道我最信任的就是那么二人，所以才会放心将惜儿托付到你的手上，这十五年来，我对你是感激的。”

“这些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不过…”

柳氏见她脸上并未有何异常，便开始试探起来：“五年前，你拼死带着惜儿回到府上，还因此伤了脸和嗓子，我对此一直都很愧疚，后又见惜儿喜你，生了妒忌，这才将你赶到了后厨，你心里想必对我还是有气的吧？”

“都是些陈年旧事，夫人不必提起，当年入府伺候夫人，本就是夫人救了老奴一命，所以老奴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张芳听到她提起五年前的事，那低垂而下的眼眸，的确是有些闪躲，若是不仔细，倒也看不出来。

柳氏点了点头：“若非今日进宫听到皇上提起，五年前山下那场变故，我或许还在生你的气吧…”

皇上提的？

张芳心里一惊，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柳氏装作若无其事的端着杯子，左右看了几眼，故作感叹起来：“今日乏了，聊的多了倒有些饿了，忽然就想吃你做的玉容糕了，隔了十多年的味道，倒还真的是让人有些想念啊。”

听到玉容糕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