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旖旎。

烛光摇曳，吃着热汤面，苏旭身上暖和起来，他不时抬眼偷看对面的人——烛光打在脸上照出细微的汗毛更显可爱。

他细嚼慢咽，想让独处来得久一些，把眼前人的细节烙印在脑中。

气氛沉默又怪异，褚曦打开话匣：“你最初接近我的目的就是囚禁吗？”

对面的人问出心中一直憋着的问题。

苏旭咽下一口面摇摇头：“不是，那天是一时情急。”

“情急还给我家放那么多摄像头？知不知道我扔了多少东西？”

褚曦气得就要摔筷子，就听一声消息提示，支付软件收到一笔巨款，“你哪来那么多钱？”

“大学时打工做家教、发传单、摇奶茶，我都做过。”

苏旭继续闷头吃面，把过去的事粗略带过。

“现在呢？”

“现在的工作不错，感谢曦曦姐能让我入职你们公司，是个非常不错的敲门砖。”

“真想报警把你抓走。”

看着褚曦气呼呼的样子，苏旭放下筷子如实告知：“其实我只想暗中观察，是曦曦姐你发现太早。”

在她恶狠狠的目光下他翘起嘴角，“我的目的是成为你无法替代的唯一，做什么——”

他顿了顿，可怕的沉寂只有烛火燃烧的轻微细响，“都不会被怨恨。”

这句话让人听了咬牙切齿，他充耳不闻继续道，“可惜……所以那天我有些破罐破摔，想着既然被曦曦姐发现了那就把这几年脑子里想过的都看一遍。”

他一直纠结认识太晚错过太多，当压抑的情感全面爆发时转化成了更病态的索取。

不过……

看着对面被烛光笼罩的人，让他现在再做一次也未尝不可。

“你脑子里真是想了不少该进局子的事。”

褚曦翻了个白眼吃下最后一口面，转身把碗筷放进水池，“给我收拾干净。”

“遵命。”

吃过面，苏旭厚着脸皮的没有离开，他跟褚曦坐在沙发的两端一言不发。

他端正地坐着，与记忆中的监控画面做对比，平时都是在监控里看着的房间，现在坐在这里有些失真，甚至生出自己也被监视着的错觉。

真讽刺。

他想。

“你紧张什么？”

褚曦看出他的反常，“把变态邀进家里，我才最该害怕。”

“我不会伤害曦曦姐。”

褚曦哦了一声又往旁边挪了挪，让他进卧室是不可能的，还是在视线范围内监视更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