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语毫不文雅地丢了个白眼过去，显然她也烦着呢。

江盛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试探地道：“你不是就喜欢看我倒霉？”

他的话音刚落，顾思语就瞪了过去，满脸震惊的表情：“天呐，江盛，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狠毒吗？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坏事儿，我是卖你去黑煤窑了，还是让你失去家产继承权了？这么多天我个枕边风都没对你爸吹过。”

江盛摸了摸鼻子，“你对我竖过中指还不承认。”

“你还记着这事儿呢？小打小闹，我最多也就算缺德吧？哪里就严重到喜欢看你倒霉的地步？”

顾思语撇嘴，似乎嫌弃他小气。

江盛轻咳一声，对她承认自己缺德一事，还是挺满意的。

嗯，不算无药可救，至少有自知之明。

“那程度稍微轻一点，你喜欢看我吃瘪，这回总行了吧？”

他从善如流地改口。

“这我承认，但是单方面看你吃瘪，不是加上我自己啊。

这观众拱你安可女装，结果我还得陪着你们排练，我也跟着受苦了啊！”

“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在缺德这方面你也不逞多让好吧？我既要吃苦加班，还得被你误会责怪，新时代大冤种就是我了！”

顾思语小幅度地捶着桌子，显然是无比愤慨。

江盛抓了抓脑袋，莫名有些心虚。

训练室里恢复成一片安静，顾思语见他这副没话说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呵，谁都别想把锅扣在她头上！

“不对，你算什么大冤种啊？要不是你天天说告诉我爸爸，让观众们都跟着喊，害得我一点退路都没有，不然我根本不会同意安可女装。

你加班这是活该啊，我才是纯纯大冤种！”

江盛的脑子一转，猛然想起造成今天这局面的罪魁祸首，立刻愤然反击。

好家伙，顾思语可真是个滑头，这张嘴总能把歪理说成真理，一不小心就把人给绕进去了。

顾思语转过头，和他对视，两人都不说话，重现最近大热经典表情包：怨种对视jpg。

哎，这孩子成长了，最近不太好糊弄了！

“不要不说话，继续扯你的那些歪理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多离谱的话！”

面对顾思语，江盛不仅不维持他的高冷bkg人设了，还开始咄咄逼人，死活就要跟她掰扯清楚了。

“咚咚”

气氛正是焦灼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姐。”

李莉推门进来，她看到江盛也在，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快步走到她身边，凑过来说了两句悄悄话。

顾思语微微一怔，“你确定她叫常艺雯？”

“是的。”

李莉点头。

顾思语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抬眼打量江盛，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

江盛拧眉：“你看我做什么？”

“常艺雯，你认识吗？”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