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白宁松开他的手，不解地看着他。

“怀渊，你脸色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

。”

“阿宁。”

厉怀渊拦住她想要试探自已的动作，他今日一身黑色外袍，不苟言笑，这副样子让白宁感到陌生。

前阵子好不容易拉近了些距离感，今日又变得冷漠起来。

厉怀渊昨日被毒发折磨的一夜未睡，今日强撑着精神来找她，可没想到就在门外正撞见那鲛妖，心情自然算不得好。

“那鲛妖心思不正，留不得。”

白宁瘪了瘪嘴，她不想跟他吵架的，但是又不满厉怀渊每次都怀疑她。

“怀渊，小花妖确实是我随手救的，可我带这鲛妖回来，真的是为了师兄。”

厉怀渊看着自已空荡荡的手腕，那一瞬间抽离的温度，白宁是在怪他？

“你以为，我让你把他丢出去。

。

。

是因为嫉妒？”

厉怀渊的眼底更红了些，她曾经说过的话也不作数了吗？

白宁不语，难道不是吗？

那日她买下他时，也不过是不忍见那鲛妖被鞭挞，分明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可叫他看见了，可没少得了一顿调侃。

还说什么她喜欢少年，又误会自已是看上了那鲛妖的容貌，她哪里是那么肤浅又三心二意的？

就算那鲛妖少年真的是本性不纯，可她堂堂凤凰神女，还会怕一只小妖不成？就是毫不设防地让他动手，恐怕也伤不了她半分，厉怀渊实在是多虑了。

白宁心想，如今厉怀渊不清楚自已是重生的，自然也不知道她的修为其实已经到达了怎样的高度，否则肯定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还是早点找个理由告诉他，让他安心才好。

厉怀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被压制时这些毒还是只会在夜里发作，可如今失去控制，它们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下一秒他感觉胸口疼的快要炸开，就连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我不喜欢他，阿宁能否把他丢出去？”

厉怀渊忍着剧痛，声音平缓但依旧坚定，他看着白宁的眼睛，像是在证明白宁的猜想，刻意让她误会他就是嫉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就是突然想这么做。

白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怀渊，我真的只是为了救师兄，我对他半点想法都没有。”

她也是有些头疼，好不容易厉怀渊没把自已往外推，可偏偏是那鲛妖真的有用，“要不这样，等师兄醒了，我就想办法把他支走，替他寻个去处？”

厉怀渊在心中苦笑一声，又像是把自已套进坚硬的壳里。

他上前一步，不让自已露出半点疲态，却是用最讽刺的语气对白宁道：“这就是阿宁说的喜欢我？”

“我。

。

。”

白宁一时语塞，她一点也不想让厉怀渊伤心，可就是一向乖巧的孩子往往要承担更多，她下意识觉得厉怀渊应该要理解体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