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

苏母觉得莫名其妙，“我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压力啊？”

医生说：“你们现在这个情况，只有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啊，这个心理问题，是国外传进来的，总之，就是你们心里憋着事，或者有什么压力，这也会影响到你们的身体！”

“总之从各种检查结果来看，你们的身体都是很好的，要说有什么问题，可能是最近因为一些事情有些焦虑……你们回去后只要注意休息，多放松自己，身体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苏父、苏母：“……”

医生最后只给两人开了点舒心化气的药，就把两人给打发了，夫妻两看完病，因为还没到厂里下班的时间，便各自分开，各回各的厂工作了，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工作的时候总觉得神思不属的，就连身边的同事都觉出不对了。

“老苏啊，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苏父的朋友忍不住就说了，“我看你今天一天都不在状态，你早上不是请假去医院了吗，难道是身体不好了？”

朋友胆战心惊的看着苏父，生怕他开口说自己被检查出了绝症。

苏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了，我身体没什么事！”

朋友那就更不解了：“那你这是？”

身体既然没事，那干什么这么失魂落魄的啊？苏父皱眉，叹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觉得这心里憋得慌。”

说着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心脏的位置，只觉得整个人似乎有些喘不过气。

朋友：“你去检查，医生怎么说？”

苏父将医生那套说辞说了，朋友听了想了想道：“可能是有什么事让你感觉到了焦虑，但是你自己却没意识到……不过能让你和钱娟都感觉到焦虑的事情，那还真是少见了。”

说到这，朋友想到什么，问：“你们家之前，不是被知青办的人催促，得有个孩子要下乡吗？怎么样，决定好让哪个孩子下乡了吗？”

说到这个，苏父的眉眼就耷拉了下去，闷声道：“决定了，我们打算让清清下乡。”

听到他这话，朋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苏父，道：“你们让清清下乡？”

苏父叹了口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让清清下乡，但是我家这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三个孩子，总得有一个下乡去，瑶瑶刚被找回来，她之前就在乡下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们总不能再让她下乡吧？”

算来算去，也只有清清合适了。

“那，那大军呢？”

朋友却说，“大军是男人，让他下乡总比让清清下乡好吧？不是我说，清清那丫头也是你们两口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你们怎么舍得让她下乡啊？”

“清清那孩子从小在京城长大，乡下长什么样她都没见过，她又长得那么漂亮，你们让她下乡，就不怕她出什么事吗？这些年，下乡的女知青遇到的糟心事，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朋友是真的震惊，也是真的不理解了，在他看来，就算是让刚被找回来来的苏雨瑶下乡，苏楼月夫妻两也不舍得让苏雨清下乡的，可是偏偏这事就是这么发生了。

朋友：太不可思议了。

苏父也是一愣，让苏雨军下乡……他们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呢？朋友道：“我觉得，你们还是让大军下乡吧，再怎么，也不能让清清下乡啊，这丫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下乡去，下乡去，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啊？”

朋友说得委婉，要是露骨的来说，就是苏雨清长得太好看了，下乡去保不准就被人糟蹋了。

苏父慌乱：“可是，可是清清今天就下乡了，早上的火车……”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