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汁在他口中炸开，他缓缓压低身子，贴近她的面门，鼻尖相触，深邃神秘的眸子此时黑漆漆的一片死寂。

苏宁雪呼吸急促想伸手推开他，却被他握住，十指相扣。

“姐姐要弃我而去？”

他貌似什么都没有，不管什么都是姐姐所给，那他是不是不能留下姐姐？

“！

！

？”

苏宁雪这时也明白他理解错了，急忙道：“没有，我的意思是你当帝王。”

高殷唇角绽放起一抹笑意，又恢复温柔软萌的模样，“我就知道姐姐不会离开我。”

“哈～”

苏宁雪任由他在自己身前蹭，无奈的抚摸他的头，“放心不会离开，你刚刚吓到我了。”

她还从未见过高殷刚刚那副模样，强烈的反差……让她都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高殷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无害。

是姐姐救他于水火，是姐姐护他周全，他贪恋姐姐身上的温暖，不想失去姐姐……

“那就好。”

苏宁雪绕着高殷的长发，享受静谧的时光。

玉盘中葡萄挂着水珠，晶莹剔透，紧闭的房门隔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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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登帝位，改国都邺城为晋阳，囚禁祖母娄昭君，迎其母李太后……

在迎李太后的第二天，高殷就将李祖娥给囚禁了。

原因也简单李祖娥想让高殷迎回道观修行的皇后。

将表妹从道观接回来，令她自行婚嫁或找面首，高殷就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苏宁雪的住处。

“？”

高殷那么大一只狗狗祟祟的门口张望什么？

“你在门口做什么？”

闻言，高殷忐忑不安的探出头，“姐姐，我有事情要坦白。”

“我登基之时娶过妻，相处不超过一年，表妹那年十二岁，我什么都没有做，现在已经处理好，至于母后已经囚禁，不会让姐姐受委屈。”

苏宁雪：……

这让她说什么？她都不知道这回事，现在知道了，但高殷的母亲还有表妹，她都没有见过。

高殷以为苏宁雪还是生气，小心翼翼的凑近委屈的看向她，“姐姐，我不是故意隐瞒，别生我气好不好？”

苏宁雪抬起手，高殷自觉垂下头任由她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