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废墟之上，黑色的栏杆将这片白色切割开，形成了一片独立的天地，头顶的群星依旧流转着，似乎在观察着这一切，却又从未为他们停留。

两个人相对而立，虽然两个人样貌一致，只是其中一个相对年轻一些，但是周身的气质确实截然不同。

少年人笑着，似乎在玩一场有意思的游戏一样，青年人则是表情肃穆，他有着一定要去做的事情，这一场，他必须要赢。

这样的僵持氛围没有持续多久，恰逢此时头顶一颗星辰滑落，星辰最后的光芒映照间这方空间，也是这个时候少年动了，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闪出，剑光上闪烁着些许的电光，直取项封椿的咽喉。

但是项封椿早有防备，侧身避过，剑锋擦肩而过，带起一阵寒风。

两人交错而过，剑刃相击，火花四溅，剑鸣声清脆刺耳。

“不过现在的你，想以什么打败我呢？”

少年提剑一个灵巧的进攻，“你不记得了，你不记得该怎么样运用你的天赋，不知道如何挥剑。”

“你为什么拔剑呢？世界上武器那么多，又为什么选择剑呢？”

项封椿将剑横在身前，拦住了这一下，因为冲击力退后了两步，手臂上似乎还残留着电流刺激后的阵痛和发麻的感觉。

不过对方说得对，自己确实不记得了很多事情了。

不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该走往何方。

就连自己的剑，似乎都是被人强塞过来的。

但是啊，人生来就注定不可能知晓一切，迷茫是人生的必修课。

“但是我了解我自己，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就停下！”

项封椿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对方的动作。

“我也同样了解我自己。”

少年翻转手腕，挽出一个剑花，下一瞬，他的剑势陡然一变，长剑转为横势，伴随着一阵破空声，项封椿似乎能够看见一直以蓝紫色的电花组成的雷鸟朝着自己的方向袭来。

但是此时项封椿的身后依旧是黑色牢笼的边缘了，此时已经避无可避，但……项封椿没有像刚才那样选择躲避，而是转过剑势，苍灵剑灵活地避开了对方的剑锋，直直地朝向对方的握剑的手腕击去，少年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翻身收势拉开了距离。

我了解我自己，对方一个起手东西，项封椿就大概明白对方会怎么样出剑，因为了解，所以自然有克制方法。

“我似乎小看你了。”

少年眨眨眼睛，并没有自己招式被化解的苦恼，反而觉得新奇一样继续笑着。

“别小看自己。”

项封椿摸了摸自己鼻子，自己和自己吵架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但是毕竟还在战斗中，项封椿很快握紧了苍灵剑迎了上去，虽然不记得了，但是他可以学啊，他学着之前少年的剑势，朝着对方发起攻击。

群星之下，黑与白的相映的空间之中，两人的身影交错，剑光闪烁，仿佛一场无声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