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青已然哭得梨花带雨，豆大颗泪珠滚落，打在楚渊手上，令他没来由地一阵刺痛。

“好，我……我答应你，我一定带你离开。”

楚渊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江曼青声音带着哭腔，内心满是迷茫。

“好好修炼。”

“修炼又有什么用呢？那些瞧不上我的人，永远都不会正眼看我。”

江曼青眼神空洞，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光亮，恰似那在茫茫大雾中迷失方向的无助孩童。

楚渊脑海中浮现出前世江曼青的模样，她知性、优雅、大方，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可眼前的江曼青，满心踌躇、彷徨无措，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此刻的她，道心已然破碎，对修炼之事满心抗拒。

“你醒醒啊！

唯有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那些反对你的声音统统闭嘴。”

楚渊急切地说道，他紧紧握着江曼青的玉手，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振聋发聩。

“别人越是瞧不起你，你就越要加倍努力；别人越是打压你，你就越要做出成绩来。

你要像石灰一样，别人泼的冷水越多，你就越要沸腾。

这世上，没有哪个强者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简简单单的。”

楚渊右拳攥紧。

“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是你，亲口对我说过这些话，你难道都忘了吗？”

楚渊越说越激动，不知不觉间，已将眼前之人当作了记忆中那个无可替代的她。

两人眉眼太像了，就连眼角的泪痣都在同一个位置。

“魔修大多贪婪成性，可正道之中同样不乏尔虞我诈之徒，这是世道的丑陋，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啊！”

“我没错，我真的没错吗？”

江曼青喃喃低语，仿佛在问楚渊，又仿佛在问自己。

“对，你没错，相信我好不好？哪怕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为你披荆斩棘，扫清一切障碍。”

楚渊目光灼灼，望着江曼青。

江曼青缓缓对上楚渊的目光，她的心猛地一颤。

楚渊眼中的炽热，仿佛能将寒冰融化一般；而那眼神又是如此干净、清澈，没有一丝杂质，没有任何令人厌恶的杂念。

“我真的可以吗？”

江曼青望着自己的双手，像是在寻找力量，又像是在质疑自己。

“可以的，有我在呢，我会帮你。”

楚渊的声音坚定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