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笙哪能想到，比起顾回川，还是自己师父更狠。

他直接把自己带到一处冒着寒气的河水旁。

随即温润的嗓音，说着零下三十八度的话，“你日后卯时来此，每日都在寒灵河中泡上一个时辰。”

沈北笙看着冒着寒气的河水，不可思议惊呼。

“什么！

这么冷的河我可……”

下一秒，她看见玄衍那张不怒自威，压迫力满满的俊脸。

当下立断道：“我可太喜欢了！”

入寒灵河后她才发现，这里面的灵气纯洁透彻，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冰冷刺骨之感。

玄衍低头对着河水里的小徒弟道：“冰灵根最不怕受冻，所以要强化这一点，更要加强体魄。”

依照顾回川的性子，他一定把少年时，手执拂尘的老师父对自己的招数，如法炮制传授给了自己小徒弟。

也就是说，普通的锻体，小徒弟早就没必要再去练，他得狠下心来。

“到时间我回来提醒你。”

玄衍看了一眼小徒弟，就离开了。

他可不忍心看到小徒弟这么受冻。

赶紧走人，眼不见为净。

就玄衍离开的功夫，沈北笙已经冻的直哆嗦，牙齿在嘴里打颤，四肢都已经僵硬。

感觉，身体凉凉的……没事的，没事的，没！

事！

的！

沈北笙在河水中露出一个脑袋，头顶都冒着冷气。

她咬紧牙关，冰冷的河水如针刺一般疼痛。

恍惚间，她像是回到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

院长对自己很好，从小到大都是她亲自照顾幼小的自己。

这也导致那些大孩子看不惯自己，但是为了和睦相处，沈北笙也尝试着讨好她们。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尤其在看到她们的嘲笑时，恨不得冲过去打她们两巴掌。

但是院长喜欢孩子们和睦相处，她忍着，告诉自己不要动手。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